劉義嚷嚷了回去:“是你們先在外面亂說話的!”
“我們說的是事實,怎麼?你們沈氏醫館敢做,還不敢讓人說嗎?”那些人立刻回嘴道。
沈溪風見狀,只能上前拉架,“你們住手,都住手,別在這裡打架。”
混亂之中,不知道是誰給了沈溪風一拳,沈溪風捂著肚子,神情痛苦,緩緩地坐在了地上。
“爹!”夜蘭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這一幕,趕緊衝上前去,攙扶起地上的沈溪風,衝著一群人大吼一聲:“都住手!”
這一聲威懾力十足,直接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住了。
劉義這才主意道沈溪風的不對勁,趕緊湊到來,攙扶起沈溪風的另一條胳膊,慌忙問道:“沈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怎麼了?”
夜蘭看到有人撞到了沈溪風的肚子,沈溪風此快遞 神情看起來痛苦極了,她想著趕緊給沈溪風看一看,是不是受傷了,誰知剛想扶他進去,就聽見那些人嚷嚷道:“喂,你們幹什麼?你們打傷了人就想走嗎?沒這麼好的事情,你看,都把我們兄弟打出血來了,說,你們準備怎麼辦吧?”
劉義轉過身,看見他們同樣也攙扶著一個人,那個人頭上臉上全是鮮血,眼看著就要昏厥,站都站不住了,全靠周圍人扶著。
劉義忍不住爆粗口:“放——++,我被你們拉扯著,壓根也沒有動手的餘地,他頭上的血是哪來的?”
夜蘭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人是在做戲,看起來快要昏厥,卻時不時的偷偷抬眼看向夜蘭等人。
此刻,他們這裡還有一個真的病患等著被人救治,哪裡有空去管外面的人。
這樣想著,夜蘭也沒有猶豫,想也不想的轉身就走,劉義跟著他的腳步。
外頭的人一看見夜蘭這幅模樣,立刻起鬨:“都來看,都來看啊,沈家的人打上了人,問都不問,轉身就走,這就是沈氏醫館啊,他們的人都是黑心腸的啊, 哪裡管我們小老百姓的死活啊?”
他這一堆蠻不講理的話,引來了許多百姓的圍觀。
他們其實就是公孫豹請來的演員,原本公孫豹的計劃是散發謠言,可惜,他拿了很多銀子出來,鐵塔鎮的百姓沒有一個人願意說沈家的壞話, 甚至還用滿是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看起來是要把他臉上的面紗接下來, 然後扭送他報官,嚇得公孫豹趕緊跑了。
這一計不行,他又想出了另外一計,鐵塔鎮的百姓不好對付,他去外面的村莊找了好些人,花了好多銀子,計劃了這麼一出好戲,此此時,他就躲在不遠處,小心翼翼地看著。
夜蘭絲毫沒有理會外面發生了什麼,她和劉義兩個人把沈溪風放在了裡屋的床上,夜蘭趕緊給他把脈。
越把脈,夜蘭的眉頭皺的越緊,這是怎麼回事?脈象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簡單的身體虛弱,可是她已經偷偷地在沈溪風喝的茶水,湯水,甚至飯菜裡都放了人參等很多補藥,怎麼還會這樣呢?
夜蘭皺著眉放下了沈溪風的手腕,她示意劉義來把脈,劉義不明所以,還是依言上前,他摸起沈溪風的脈,臉上倒是沒多大表情。
不一會兒,放下沈溪風的手腕,他對夜蘭說道:“蘭蘭,沒事的,你別過於擔心了,沈大哥這是過於勞累,身體虛弱而已,沒有多大事情。”
這是劉義第一次給沈溪風把脈,他不知道的事,沈溪風的身子,一直都是這種虧損的狀態。
夜蘭沉默不語,她走到沈溪風的身邊,又一次摸起了脈,結果,還是一樣的。
劉義忐忑不安,不知道怎麼回事,夜蘭的臉色這麼凝重。
這會兒,因為她寧紅的臉色,整個屋子的氣氛都沉重了起來。
察覺到劉義的目光,夜蘭吐出了一口氣,還是沒有多說什麼,祝福劉義照顧好沈溪風,她出門去處理門外的那群人。
劉義點應是,趕緊坐在了沈溪風的旁邊。
等夜蘭再出來時,門外的那群人叫叫嚷嚷的聲音已經引來了很多百姓的圍觀,百姓們看到這些人的衣服奇怪,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面孔更是見都沒見過,他麼安一同圍在沈氏醫館的門前吵鬧,在後面圍城一圈,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來的晚的問向來的早的。
那人興致勃勃地指了指外頭一群人,又指了指裡面的人,眉飛色舞的把事情添油加醋說了一遍,後面的人聽得雲裡霧裡,手邊的事情也不做了,停住了腳步等著圍觀。
看到夜蘭出來,站在前頭嚷的最大聲的那個男子說話了:“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沈家就是打算做縮頭烏龜呢?看到我兄弟了嗎?那血都留了一地了,你再玩出來一會兒,他就要嗝屁了!”
這也是這些人商量好的,用難聽的話激他們出來,再跟他們動起手來,那人頭上的血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