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自覺,就趕緊把秦府夫人的位置讓出來,省的沒臉沒皮地被老爺休了,到時候,丟臉的可就不是你一個人了!”王豔瞥了她一眼,說道。
“你,你放屁!”夜幽實在忍不住了,怒聲罵道:“你這個小賤人,你說什麼呢?我告訴你,就算秦家沒了,秦廣義也不可能休了我,我沈家醫館在鐵塔鎮一日,秦廣義就得留我一日,就算我永遠升不了孩子,他也不敢休了我!”
王豔等的就是這句話,她眯著眼,看著遠處那個身影越來越近,在心裡確定這麼遠的距離,他一定聽清了夜幽方才說的話,更何況,方才夜幽氣急,還加大了音量,喊出了那些話,老爺不可能聽不見。
王豔不說話了,她把雙手負於身後,優哉遊哉地等著秦廣義的走進。
夜幽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她今天真是被王豔氣壞了,也不知王豔是不是吃錯藥了,今日盡說一些難聽的話刺激她。
等她平復了心情之後,發現王豔半天沒有說話,看到她優哉遊哉的表情,還時不時地看向自己身後,夜幽身體一僵,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片刻之後——
“夜幽。”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夜幽僵硬的轉過身子,這個聲音她哪能不熟悉,這不就是秦廣義的聲音啊。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自己又找了王豔的道了,王豔故意刺激她說出難聽的話,是因為她看見了秦廣義就在她身後,果不其然,夜幽偷偷那眼瞥了一眼秦廣義的神色,他面無表情,看起來就像是生氣的樣子。
夜幽心中懊惱,自己怎麼老是著她的道,這個王豔,太狡猾了,夜幽不忘拿眼刀剜樂樂王豔一眼。
王豔不介意夜幽刺客的掙扎,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看起來秦廣義似乎氣得不輕,這一回,總算不是她犯錯了,接連好幾日的吃癟,這一回,終於叫她揚眉吐氣了。
夜幽忐忑不安地給秦廣義請安:“老爺,我方才——”
她剛想解釋,就看見秦廣義一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說,夜幽急了,一抬頭,就看見秦廣義直直超夜蘭走了過去。
王豔樂的幾乎忍不住要笑出聲了,這下好了,夜幽這個沒腦子的,一下子犯了好幾個錯,終於惹得老爺了,看著一回老爺怎麼狠狠地懲罰她。
夜蘭此時正坐在距離兩人不遠處的石凳上,看見兩人吵了起來,他也不阻止,就這麼靜靜聽著,彷彿跟她無關,不過,細心的人能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在王豔身上,不曾離開。
此時見到秦廣義衝著他走過來,也不緊張,待秦廣義走到跟前,她方才起身,淡淡行了一禮,說道:“秦老爺。”
王豔以為秦廣義應當狠狠地斥責她,把她趕出府去,就連夜幽也有點緊張,她在想是不是夜蘭不對秦廣義的眼,他正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去,擋在夜蘭的身前。
誰知,出乎兩個人意料的事,秦廣義居然也緩緩彎腰,行了一禮,再抬頭時,他臉上笑得和煦,說道:“沈姑娘有禮,不知沈姑娘怎麼裡突然降臨寒舍,下回沈姑娘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備好酒席,請沈姑娘好好吃一宴席。”
夜蘭淡淡含笑:“只是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情來找家姐,倒沒想過叨擾親老爺,是我的不是了。”
“哪裡哪裡,”秦廣義連連擺手,那模樣,彷彿能夠讓深夜蘭來家中吃席是他的榮幸一般。
“沈姑娘客氣了,論身份地位,我哪裡比得過沈姑娘你,沈姑娘能來寒舍吃一頓飯,都使寒舍蓬蓽生輝。”
夜蘭笑的含蓄:“親老爺客氣了。”
王豔簡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秦廣義對夜幽帶來的人這麼客氣,不應該啊,他們沈家不過是給人看病的,頂多厲害的就是開了個醫館,有什麼好厲害的,秦廣義他這個人她還是知道的,對他毫無用處的人,他壓根也不會去結交。
王豔驚完了,夜幽也有些不敢置信,她可沒想過,夜蘭這麼招人喜歡,讓秦廣義都對她刮目相看。
秦廣義和夜蘭一陣寒暄,連神經大條的夜幽都隱隱約約能察覺出來,秦廣義對夜蘭帶著隱隱地討好之意,更別說王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