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心中只有各種謀算,只有深仇大恨,活得太苦,讓人一看都嫌累。
現在這樣也挺不錯的。
李望京這樣想著,便看向沈青雉那邊,一臉喟嘆,欣慰的跟什麼似的。
沈軒宇:“你咋了?”
“啊?”
“你怎麼肉麻兮兮的,擺出一副老父親望子成龍的表情?”
李望京摸摸自己的臉:“有嗎?”
沈軒宇:“有!”
竟然還說的斬釘截鐵。
“咳,”李望京這個尷尬:“沈二少,這可不能亂講,公子的父親是戰神楚元帥,我又算是哪根蔥,可比不上人家,不敢比。”
沈軒宇嘴皮子動了動:“呵,說得好像他們父子二人多情深一樣,我看那楚元帥壓根就沒在乎過我那個姐夫,不然也不會讓他變成這模樣。”
李望京:“……”
沉默之後,也只能一嘆。
兩天後,他們來到碧城。
“祈願的宅子就在前面。”
進城時,沈青雉坐在馬上,還挺高興的。
沈軒宇撇撇嘴,卻忍不住打理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又扯了扯褶皺的衣裳,這一路風餐露宿的,雖不至於狼狽,但也算不上體面。
沈軒宇眼珠一轉,“長姐,我去方便一番。”
他策馬走人。
沈青雉:“這小子?”
沈軒宇來到一家酒樓,管人家借了個雅間,很仔細地洗把臉。
等把他自己收拾妥當後,這才趾高氣昂,活像一隻驕傲的小孔雀,四平八穩地邁著八爺步,晃晃悠悠地走出來。
等重新回到隊伍後,沈軒宇清了清嗓子,“咳咳,走吧!”
沈青雉一臉怪怪地看著他。
行吧,你傲嬌你有理,她忍俊不禁。
然而等來到祈願這裡時,幾人的臉色卻紛紛一沉。
藍姑臉色鐵青問:“怎麼回事!?”
一名身受重傷的白衣侍女道:“藍姑,主子、主子……主子出事了!”
那侍女煞白著一張臉,一開口,便紅透了眼眶,帶著濃濃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