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等我把話說完呢?我並非那個意思,你可以感受我心中所想,你可以靜下心來聽聽我心裡在想什麼。”
“你……”玄卿試著聽了下,猛地面紅耳赤。
這個老色批!心裡那些念頭全是黃色的。
楚傾玄也挺無奈的。
“我每一次擁抱她,每一次吻她,每當我想更近一步時……初期是你不斷冒出來,是你阻止我,打斷我。而後來,是我自己不得不顧忌。”
他也是要臉的好嗎,他的臉皮厚度比起城牆還要差一些。
他和沈青雉成親這麼久,卻一直沒做最後一步,不是因為感情不到位,而是因為他一直忍著。
自己喜歡的人在身邊,甚至偶爾情動時,他又不是柳下惠,怎麼可能一點旖旎都沒有,但有也沒用,有也沒招,還是得憋著,辛辛苦苦忍的他自己都快內傷了。
講真的,他覺得這對身體很有害。
此刻主導這個身體的人還是玄卿,那臉皮兒紅的,都快趕上煮熟的雞蛋了。
楚傾玄一嘆:“本來我最大的顧慮是你,我以前想過,如果我們二人融合,我喜歡的,未必是你喜歡的,在我心裡你像我的親兄弟一樣。”
這麼說雖有點奇怪,他和玄卿的感情比起親兄弟還要來得更親密。
“但我現在沒了這種顧慮,我並不完整,是個殘缺的殘次品,你也一樣。融合這件事,說起來,我也不是很清楚具體該怎麼操作,但是我想,這總得先徵求你的同意,你與我一起使力,能不能成再另說,至少心意得先合併在一起。”
“呵,做夢!”
玄卿這麼說,閃電撤了,不願再和楚傾玄聊下去,他溜走的速度堪比逃命,之前講得那麼有底氣,可心裡在發虛,他滿腦袋亂糟糟。
全怪楚傾玄!瞎想什麼呢?尤其那些黃色念頭,叫他……生氣,但還挺動心。
半晌,楚傾玄睜開眼,一臉無奈地嘆息。
沈青雉默默翻了一個身。當她是死的啊,她不過是睡著了而已,玄卿一激動聲音揚老高,那嗓門吵醒了她。
但鑑於楚傾玄和玄卿談論的東西太……所以,她就算醒了,但也一直閉著眼裝睡。
她心裡不大自在。
玄卿,楚傾玄,楚傾玄,玄卿,腦子裡兜兜轉轉,全是這兩個人名。
身後貼來一具火熱的身體,她知道那是楚傾玄,他從後面攬著她,臉頰在她肩上輕輕蹭了蹭。
他什麼也沒說,但沈青雉想,他一定知道自己醒了,而他並沒有拆穿,又或許是顧慮著玄卿,而沒敢拆穿,不然衝玄卿那樣,保不準得窘成什麼模樣。
沈青雉抿了抿嘴,良久,她自個兒悄悄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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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傾玄自從來到這座城鎮後,就十分豪氣地讓李望京包下整個客棧。
沈青雉被他帶走了,沈軒宇憤憤的,幸好李望京及時出現充當和事老,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總算把人安頓好。
可沈軒宇他們進城時還是早上,從早上等到晨霧散去,等到豔陽高照,直至火紅的夕陽餘暉灑滿天空。
沈軒宇如坐針氈。
“搞什麼啊,那個姓楚的他到底還要霸佔我長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