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軒宇翻個白眼,呵呵一聲:“她出事,我高興還來不及。”
“盡講違心話。”
“我哪有!?”
“難道沒有嗎?擔心就擔心,為什麼不誠實一點呢?說來你和婉竹到底怎麼回事,之前在侯府,你倆一見面就像鬥雞眼,總是湊一起掐架,如果只是因為小時候……可我仔細想了一下,你倆小時候就算也鬧騰,但也沒鬧成像現在這模樣。”
她聽侯府下人說,沈軒宇從小就是一個傲嬌的,這對龍鳳胎小時候就總圍繞在自己身邊爭寵,為此吵架算什麼?打假都是常有的。
不過通常都是沈軒宇吃虧,沈婉竹心眼太多了。
可沈青雉也曾聽說,小時候,內鬥歸內鬥,可一旦自己人被外面的欺負,不管沈婉竹,還是沈軒宇,都是卯死了往上衝。
可再看看現在,她就挺奇怪。
沈軒宇撇著嘴:“那是長姐你不清楚她的真面目,她在你面前多能演啊,像朵清純無害的小白花,可她其實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食人花!”
沈青雉一頓:“她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麼?”
沈軒宇一愣。
沈青雉:“我仔細想了下,我覺得……婉竹她……”似乎在讓著沈軒宇。
平時鬥嘴也就罷了,可真出了什麼事,沈婉竹並不和沈軒宇爭,爭風吃醋不過是表面的,可仔細一品,沈婉竹屢次按捺著,就算氣得要死也頂多是口頭上奚落兩句。
就好像在退讓妥協,像以前做過什麼對不起沈軒宇的事情,所以才連生氣都沒有底氣。
“哎呀,長姐,這好好的,聊她幹嘛呀,走了走了。”
沈軒宇拖著沈青雉的一條胳膊,擺明了不想繼續這話題。
沈青雉:“……”哎,這倆孩子到底怎麼回事呀,真是頭疼。
不行,她認為得再教育教育。
於是姐弟倆回了客棧,沈青雉鑽進沈軒宇房中,和弟弟促膝長談。
楚傾玄早就醒了,親自過來請人,問沈青雉有沒有吃晚膳,沈青雉回答一句“吃過了”,就又開始逮著沈軒宇唸叨起來。
門外,楚傾玄:“……”
他凝視她許久,若有所思。
而這天晚上,沈青雉並沒有回兩人的房間,竟和沈軒宇說道了一整夜。
楚傾玄:“……”
和楚傾玄匯合後,第二日天一亮,沈青雉就立即出發去碧城。
雖說這地方離碧城並不是很遠,但不是很遠,意味著也是有一段距離的,一整個上午策馬狂奔,人能受得了,馬卻受不了。
所以中午時,不得不停下來整頓休息,正好吃個午膳,挨個掏出隨身攜帶的乾糧。
楚傾玄拿著個水壺,他去找沈青雉,卻只看見一個後腦勺。
她背對著他這邊,正和沈軒宇東拉西扯。
楚傾玄垂了垂眸,他看著自己手中的水囊,心想,她是不是生氣了?
她在躲著他,是這樣嗎?
因為昨夜他和玄卿的那番談話,她聽見了,是這樣的嗎?
雖然她當時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可她能聽見玄卿的,而她又有細心敏感的一面,所以她猜到了?
楚傾玄攥緊了水囊,薄唇輕輕抿成了直線,不久……
“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