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楚東塵到底想做什麼?其實也簡單。從年少時開始,他就將目光放得很長遠。
國師離漠曾預言,得皇女者得天下。
當初楚傾玄和沈青雉在百花宴上被抓姦,就是他做的。
鳳千舞對楚傾玄的執著遠遠超乎他想象。
而後以相同的招數算計鳳千舞,也正是秉著試一試的心思,想看看那預言是真是假。
他想要的是這天下,是權勢,是尊貴無二的身份地位。
若“出人頭地”有個具體的標準,那麼以楚東塵的野心,他想成為的,是一朝天子。
可他倒是沒成想,當初走錯了一步棋,將楚傾玄送進武安侯府。
誰知這侯府竟藏龍臥虎。
就好比……
當年那位,嫻夫人!
沈青雉的親生母親,嫻夫人!
……
嫻夫人早已病故,事到如今很少有人會提嫻夫人。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或許還記得。
當年四國混戰,四國百姓民不聊生。
就在那時興起一個神秘勢力,他們四處救死扶傷。當時只聽說,那勢力的主子,單名一個嫻字。
後來那人親手培養起了孟虎軍,以白虎為坐騎,就連武安侯都是她救下的,是她親手締造了武安侯的威名。
從前有人說,娶妻要娶賢,此“賢”當如嫻夫人。她一直站在武安侯背後,算一層偽裝,可權貴之中流傳著許多秘辛。
那是一位奇女子,曾是一個活著的傳奇。
……
夕陽西下。
這會兒葛青正一臉陰沉地望著那猛虎軍的大營。
煙霧不斷升起,一盆又一盆的藥物被人驅使著馬車運向遠方。
“該死的,怎麼就諸事不順!”
他這次來西涼,是為了找一個人。可這任務沒辦成,倒是扯出這些爛事來。
此刻的葛青儼然忘了,這些事全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人家西涼國這邊也是遭了個無妄之災。
他就只是覺得……
“殺生大陣,只活一人,現在那猛虎軍大帳不斷救人,先不提那些瘋子能否恢復理智,可一旦他們活下來……我可怎麼辦?”
這陣法是他親手佈置,可若那些人不全部死光,他就算手持陣旗,也得被困死在大陣之中。
陣旗頂多保他不受陣法磁場影響,頂多不失去理智而已,卻無法走出這大陣。
陣法的邊界猶如鬼打牆,從外面進來容易,可若想從裡面出去……只能等待大陣被破解。
葛青的臉色越發陰沉。
“該死,該死,該死!怎麼不都去死,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他陰狠地看著那些黑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行。
他不能再坐以待斃,看來必須想辦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