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侍衛隊長朝她看來。
沈青雉:“幫我查查楚東塵,看他在來淮山之前,都去過哪裡。另外再看看能不能打聽出來,他到底是哪天來的。是咱們遇見他那天,還是早在那之前……”
侍衛隊長聽懂了,領了任務立即出門。
沈青雉留在客棧,路過鳳棲桐的房間時,聽見那男人撒嬌似的一口一個婉兒,把她家婉竹的名字掛在嘴邊上。
沈青雉一笑,突然想起一句話——撒嬌男人最好命。
這幾天他養傷,婉竹圍著他團團轉,倒也不是缺人使喚。哪怕什麼也不幹,只要兩人在一起,只要能看見婉竹,他就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本來婉竹很受不了他,可架不住他嬌呀。沈青雉曾不止一回看見沈婉竹被他鬧得面紅耳赤的模樣,那倆人算不上濃情蜜意,但也算是漸入佳境。
侍衛隊長帶走幾個人,臨行前特意帶上些行李。一出客棧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喬裝易容。
沈青雉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正想給她自己倒杯茶,突然瞥見那扇緊閉的窗戶。
她的房間正好在楚東塵對面,也不知巧合還是……之前有一回,她推開窗,正好看見那個楚東塵。那之後她就把窗戶從裡面反鎖了,再也沒開過。
她想著那些雜七雜八的,與此同時,對面那家客棧。
“二公子,有人在城裡打探咱們的行蹤。”
楚東塵正坐在床邊,手拿一本書,他聞言一頓。“到底還是大意了。”那日在客棧樓下遇見沈青雉,本只是打個招呼而已,誰知竟然說漏了嘴,叫沈青雉起了疑。
“二公子,您看是不是……”
來彙報的人把手橫在脖子下,做了個抹喉的樣子。
楚東塵:“不必。既然她已起了疑,就算將她的人滅口,她也照樣起疑。你去將善後工作做好,另外……再多放幾個假訊息,將他們拖一拖,儘量別讓他們回京城。”
“二公子,照您的意思……為何不直接下手?”
楚東塵瞥來一眼,那人登時心神一緊,趕緊低下頭,“是奴才失言了。”
楚東塵:“做好你分內之事,不該問的,別問。”
等將人打發走,楚東塵看向窗戶外,正好一名白衣男子從客棧走出。
正是楚傾玄。
他若有所覺地投來一瞥,二人對視時,楚傾玄淡漠,而楚東塵的神色微微一深。
李望京亦步亦趨地跟在楚傾玄身旁,“公子,對面那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瞧著怕是沒安好心。”
楚傾玄上了馬車,李望京也抱著一沓迷信鑽了進去。等兩人坐好,馬車出發。
楚傾玄說:“他這人做事向來很有針對性。既然出現在此,我想絕非巧合,定有圖謀。”
李望京問:“難不成是因為京城那邊的事情?”
李望京覺得,他是越來越看不懂那位楚元帥了。不知那位戰神元帥到底在想什麼。
而今京城早就亂成了一鍋粥,而歸根究底,幾乎全是因那位楚元帥而起,是楚元帥親自掀起來的。
以前不是很愛重那位繼室夫人徐氏嗎?但似乎和徐氏反目了。
楚傾玄略一思忖,才道:“楚東塵那邊的事情可以先緩緩,重點是那個紫鳶尾,紫門……軒宇曾為紫門做事,對方想清理門戶,那些刺客已經被稚兒處置了,但我想他們決不會善罷甘休。”
那紫門就像一條瘋狗,一旦盯上誰,不死不休。
楚傾玄自己曾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