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告了一狀。
七皇子眉尖一攢,霍無深暗自鬆氣。心想皇子在此,沈青雉總該收斂收斂!可……
遠方,沈婉竹清脆開口:“七殿下?祈神醫曾來過侯府,曾與婉竹提起過您。”
七皇子一怔:“哦?不知祈願他可說過什麼?”
沈婉竹一笑,“殿下想知道?神醫倒是講了許多重要的,不過……”
她看向霍無深,意思不言而喻。
七皇子眉眼一斂。
“沈姑娘,殺傷朝廷武官乃是重罪,但我相信沈姑娘事出有因,不知緣何之故?”他這話問的是沈青雉。
沒待沈青雉開口,她那些學生就已迫不及待地告狀。
“這姓霍的眼瞎,幫著那個姓葉的女人,謀害我等!”
“他們逼我們去懸崖下采藥,但沈教頭說了,那雪靈芝被動過手腳!”
真是受了一肚子鳥氣,因對手太狡詐,卑鄙又無恥,不得不忍,可都快忍成烏龜王八了。
這下總算找到一個出氣口,眾人七嘴八舌,很快就講清楚經過。
“原是如此。”
七皇子示意:“小幸子,幫一把。”
“是!”
幸公公立即帶人包圍全場,這一下,不但霍無深臉黑,就連葉衣月也臉色難看。
這個死病秧子!明擺著偏心沈青雉那頭!
可七皇子身份貴重,皇家向來有傳言,在宗元帝心中,七皇子是寶,其他皇子皇女全是草,這病秧子就是一金貴脆弱的瓷器玩意兒,他若掉一根頭髮,皇帝能殺人全家,株人九族!
這一下,就算不願被擒,也只能束手待斃。
“爽啊!”
牛大壯高呼一聲,可算是吐出這口窩囊氣。
沈青雉心裡也鬆快些:“多謝七皇子。”
當塵埃落定,霍無深葉衣月等人被七皇子帶來的禁軍制服,沈青雉向七皇子抱拳行禮。
七皇子神色不濟,擺了擺手:“本宮與沈二姑娘有事商談,還請借一步說話。”
沈青雉看向婉竹,見婉竹投來一個叫她“安心”的目光,她心下大定,沒說什麼,就讓開了。
懸崖那邊在收整隊伍,稍後將下山回京。
七皇子裹著數件棉衣,臃腫地在雪地中步行,他步子很慢,幸公公與數名禁軍不遠不近地跟著他。
沈婉竹眉眼低垂,笑吟吟開口:“此次多謝殿下。”
“不謝,本宮也是為祈願。但本宮之前問過你姐姐,她卻說,她並未見過祈願?”
七皇子質疑地看過來,沈婉竹冰雪聰慧。
“長姐此話並非作假。那日神醫來過一趟,可惜正值過年,長姐那邊事情多,兩人竟是錯過了。”
“祈願可提過本宮?”
“神醫誇殿下乃是一益友,看來神醫與殿下感情不錯。”
這“感情”二字,叫七皇子眉眼舒悅,神色都溫柔了好多。
“本宮這條命,是祈願救下的。他於本宮,恩同再造。”
若沒有祈願,便不會有今日的他,興許早就病死了。他能活,全是因祈願。
“除了這,祈願可曾說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