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雉霍然一僵,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楚西城。
她是真的沒想到,這人竟然會上趕著衝自己賣好?
這是在提醒自己?算不算善意,算不算關心?
可要是從楚傾玄那邊的關係來論,她倆應該是敵人才對。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楚西城一臉莫名其妙,他覺得他只不過是做了一件很正常的事而已。
咚地一聲,用合攏的扇子敲了一下她的頭。
“傻了?回魂兒了。”
他又翻了個白眼,“算了,不和你多說了,總之你自己當心吧,我得走了,去看看九皇女來了沒有。”
說完他就急切轉身,一副色鬼色胚的情急模樣。
沈青雉一臉糊塗,“這人到底怎麼回事?”她揉了揉自己被他拿扇子敲痛的頭,是越發地想不明白他。
……
楚西城走後沒多久,霍無深的副將發現了她。
“沈姑娘,我們霍將軍有請。”
沈青雉懶懶地掀了下眼皮兒:“他請我就去,那我多沒面子啊。”她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副將一愣,像是沒成想她竟然是這種脾氣。
副將不滿地皺了一下眉,他家將軍曾是白丁出身,甭看如今已有官職在身,但私底下也有不少人嘲笑將軍是個泥腿子。
京中的一些世家子嗣、權貴之女,有那清高的,看不上將軍,彷彿與將軍捱得近一點,就要沾染將軍身上的土腥氣。
副將下顎一繃,面帶不善地看了眼沈青雉的背影。
……
“她是這麼說的?”霍無深搓了搓下巴,副將已將沈青雉的回絕如實彙報。
霍無深銳利地眯了一下眼,“呵,這武安侯府的大小姐,脾氣還挺大。”
霍無深是近日回京的,對沈青雉的印象還停留在從前。
戰神府的楚西城是京中第一紈絝,而沈青雉是第一毒瘤,這倆人在京裡出盡了風頭,可私底下也有許多人不恥這二人所為。
“將軍,恕卑職直言,那沈青雉未免太過狂妄!”
副將憤憤不平,霍無深哼笑一聲。
“她有這個狂妄的資格。可不要忘了,她父武安侯,曾是軍中上一代戰神。若非武安侯卸任,哪還有戰神府什麼事啊。就好比楚元帥,他征戰邊關十來年,可如果換成武安侯帶兵,哪裡用得著這麼久。超品侯之女,她不狂妄誰狂妄。”
霍無深言語像贊譽,可他眼底已一片冷色。半晌,才起身道:“山不來就我,那麼我就去就山。走,去會一會她。”
……
“沈姑娘別來無恙。”
當霍無深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時,沈青雉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茶。
外頭怪冷的,那風颳啊刮,她如今已經回到廳裡了。
而這花廳要屬女眷為多。
所以霍無深一亮相,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這不是悍威將軍霍無深嗎?”
“霍無深是來找沈青雉的?”
“這兩人是什麼關係,怎麼以前從未聽聞過這二人有所交集?”
沈青雉與霍無深,確實不熟,僅限於打過幾次照面,彼此都曾聽聞過對方的而一些事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