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府中。
仁恩受了傷,那下手之人似乎並非想要她姓名,可她捱了不少刀子,身子疼的厲害。
“郡主,林二姑娘來了。”
“快請她進來!”
林雨柔一進門,就撲向床榻上養傷的仁恩。“仁恩,你可還好?那侯府怎能如此行事!”
她做出一副為仁恩抱不平的模樣,仁恩身上本就疼,聽了這話越發憤懣。她一心認定自己這傷絕對是沈軒宇乾的,咬牙切齒說,“那些姓沈的,我饒不了他們!”
“仁恩,你別這樣,咱們鬥不過侯府。”林雨柔眼光一閃,假惺惺地勸道。
“我怎麼就鬥不過?”仁恩越發不平。
林雨柔說:“你想啊,侯府王府素來交好,此事也沒個定論……我聽說沈家姐弟回府後,沈軒宇並未外出,可保不準是他指使了什麼人,凡事得講究證據,沒有證據,就定不了他的罪。”
仁恩噎了下,心裡越發不忿。“我不服氣!”
林雨柔唉聲嘆氣,“不服又能如何呢,除非有證據……不然不但定不了他的嘴,王府即便想為你出頭,卻也是出師無名呀。”
她反覆提‘證據’二字,仁恩眼神閃了閃,“那是不是隻要有了證據,就能……”
仁恩看著林雨柔,林雨柔卻一臉無辜,好似她什麼也沒說。
仁恩咬著牙,“這還不簡單。那沈軒宇,他就算不死,本郡主也要他脫一層皮!”
二人不知隔牆有耳,門外,一名侍衛匆匆走人。不久就來到世子韓愈寧的院子。
“啟稟世子!”侍衛將二人對話完整彙報。
韓愈寧頂著一副不苟言笑的面癱臉,但眼底煞氣越發濃郁。
侍衛道:“世子爺,郡主那邊恐怕要有所動作,您看……”
“不急。”
韓愈寧冷酷道:“仁恩這些年養在王府,母妃待她真心實意,若想解決她,首先要解決母妃對她的偏愛和維護。”
他思量一番,提筆寫信,“你將這個送去給青雉,她會明白我的意思。”
沈青雉拿到信時,天已經黑了。若非韓愈寧信上提到林雨柔,她幾乎要忘了這號人存在。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話還是有點道理的。”這不,那些不要命的蠢貨竟然扎堆了。
只是……仁恩和林雨柔攪合在一起,這兩個臭皮匠,不知能不能頂得上諸葛亮?
一念至此,沈青雉滿是惡趣味地笑了。
……
翌日天亮。
“王妃娘娘,府外有人求見您。”
嬤嬤低著頭,把臉埋在了胸口,一副生怕王妃發怒的模樣。
王妃坐在梳妝檯前,身邊伺候的小丫鬟為她戴上二環,她有某種預感。
“讓人在前廳候著。”
“是。”
等王妃打理妥當,儀態萬千地來到前廳時,看見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臉上有條刀疤。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王妃娘娘!”
男人一開腔,帶著亡命之徒的江湖狠辣。
“小人王貴,早年有幸學得幾手功夫,侯府庶二少花了一百兩銀子買通小民,郡主那傷乃是小民所為!”
按王貴講述,他原本犯了事,身上揹著幾條人命,在拿了銀子後重傷按沈軒宇的吩咐重傷仁恩,不料沈軒宇見事情鬧大後竟想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