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
“稚兒!”
沈青雉之前回府一趟,但得知沈軒宇那邊的事情,才剛進門就又迅速出府。等老夫人得知訊息時,她早就跑沒影了。
姐弟二人回來時,就見楚傾玄一襲白衣,他攙扶著老夫人。而老夫人雙目通紅,一見她下馬,就連忙迎過來。
老夫人很是擔憂,眼裡有千言萬語。她想問武安侯可好,想問沈青雉此行如何,可大門口畢竟不是個合適說話的地方,她只好緊緊抓著沈青雉的手,一口一句稚兒辛苦了。
沈青雉哭笑不得,“祖母,您別擔心,一切安好。”她先給祖母吃了一顆定心丸,然後攙著祖母往裡走。
等祖孫二人坐下後,她才開始講述自己此行的所見所聞。
老夫人得知孟虎軍中竟然出現了叛徒,登時一臉複雜,好在這隱患已被沈青雉揪出。
“如今爹爹與姨娘正在屯兵之地,等他們處理好這件事情就會回京。”
“哎……”老夫人一嘆,又摸了摸沈青雉的頭。
老人年紀大了不易操勞,沈青雉和祖母說了一會兒話,見祖母精神不濟,她哄著祖母睡下後,就從房間中走出。
“大小姐,王府那邊出事了。”管家過來彙報,提起王妃回府後,仁恩滿身是血身受重傷。
“咦?”沈青雉表情精彩,顯然她也相當意外。
正好這時,沈軒宇捧著一副日前重金收購的玉佩,獻寶似的來找沈青雉。
“長姐,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沈軒宇一臉糊塗。
沈青雉一言難盡,“剛才管家告訴我,仁恩出事了,她似乎被人捅了好幾刀,眼下生死不知。”
“長姐懷疑我?”沈軒宇瞠目,他不禁委屈,“那不是我乾的呀。”
當然他也沒想就這麼放過仁恩,可他並不蠢,要是此刻仁恩出了什麼事,自己肯定要捲入麻煩中。他不怕被懷疑,但怕給侯府和長姐惹出麻煩來。
按沈軒宇的計劃,他是打算等過幾天,神不知過不覺地佈置一個局,讓人恩作繭自縛,而不是當場報復。
沈青雉瞭解軒宇的性子,既然他說不是他做的,那她就信了。
“可這樣一來,就顯得越發奇怪……”不是軒宇,又還能有誰呢?
……
晉王府中,王妃臉色難看。她特地從宮中請來御醫為仁恩診治,也下令徹查仁恩受傷一事。
心裡一方面懷疑是沈軒宇乾的,另一方面……鑑於仁恩有前科,她也懷疑那些傷沒準是仁恩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可太醫道:“王妃娘娘,老臣觀刀口,下人之人十分狠辣,刀刀果決,但似乎意並不在取郡主的性命。”
王妃沉思著,此刻仁恩昏迷不醒,仁恩哪怕犯過錯,可好歹是她真心疼愛了許久的義女。她臉色不佳道:“讓人查查侯府那邊,看侯府姐弟回府後,是否曾下過什麼命令。尤其是沈軒宇,查查他是否離開過侯府。”
“是!”
“母妃?”
世子韓愈寧回來時,見王妃氣色很差。他已得知仁恩受傷一事。
王妃複雜道:“仁恩這孩子哪怕有錯,可到底是我晉王府的恩人,近日侯府行事越發放肆,先是那林雨柔,然後是尚書府,再來便是八皇子……寧兒,你說,她侯府到底想要幹什麼?”
聽出王妃話語中的怨氣,韓愈寧不苟言笑道:“母妃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