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口發炎感染,小手透過薄薄的衣料,感受他炙熱滾燙的體溫,他熱的像是一團火!
都已經燒成這樣,虧他能像個沒事人似的故作平靜。
“快傳郎中!”
當機立斷,沈青雉將他攔腰抱起,急匆匆地走進室內。
“別碰我……”楚傾玄心生抗拒,想推開她,眼神是滿滿的厭惡。
“我沒想對你怎麼樣,你給我老實點!”說完,沈青雉擰著眉,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床榻上。
觸及她擔憂關切的視線,楚傾玄神色一凜。
從前她要麼撒潑,要麼輕蔑鄙夷,從未有過好臉色,更從未有過心平氣和的時候。
可今日,她沉穩自信,明媚凌厲,目光清亮而有神,少了幾分猖狂殘暴,倒是多了幾分機警睿智。
她像變了一個人。
這真是沈青雉?
郎中來後,為他診斷,露出一副不容樂觀的表情。
“大小姐,楚公子傷勢嚴重,恕老夫才疏學淺,能不能活,還得看公子自己的造化。”
沈青雉繃緊了臉色,看向床上已因重傷昏迷的楚傾玄。
身為全書最重量級的大反派,他肯定死不了,甭提自己找人幫他療傷,就算像原著那樣將他扔回院子裡自生自滅,他也能憑藉頑強的意志活下來。
她不擔心他傷勢,但擔心他仇視她。
沈軒宇探頭探腦地走進來。
“長姐管他作甚,他死了不是正好?沒了他這個絆腳石,長姐便可和韓世子在一起!”
沈青雉按按眉心,“軒宇,我再說一遍,別再講這種話。”
這小子作死而不自知,她是真有些頭疼。
不過,
“之前那婢女又是怎麼回事?”
原主本就不喜楚傾玄,一聽說他強行非禮那婢女,當場一惱。甚至都沒核查審問,就直接讓人抽了他一頓。
沈軒宇說:“那婢女叫春燕,原本是他院裡伺候的丫鬟。事發後被長姐下令關柴房,還沒來得及處置。”
沈青雉對這個春燕沒印象,不過她眯了一下眼。
“軒宇,你在這守著,切莫再傷他分毫!務必保證他萬無一失!一旦他醒來,立即通知我!”
說完,沈青雉起身。沈軒宇略有微詞,不過既然是他長姐下的令,他只好聽之任之。
柴房。
那個叫春燕的婢女披頭散髮,事發至今被關三日,沒人為她送飯,被餓的奄奄一息。
沈青雉讓人開啟柴房,惡臭熏天,看見不少穢物,嫌棄地往後一退,拿香帕掩住自己的口鼻。
這三日春燕拉拉撒撒全在柴房裡,已經髒的不能看。
“大小姐?大小姐饒命啊,是楚公子輕薄奴婢在先,奴婢真不是自願的,求大小姐放我一條生路呀!”
春燕一看見沈青雉,就掙扎著爬起來,口口聲聲地喊冤。
“呵,勾引?”沈青雉眼光一閃,下令道:“將她拖出來,嚴刑拷問!”
這是一起栽贓陷害,春燕背後定有人指使。八成是想利用原主剷除楚傾玄。
看來幕後魁首對原主的心性很瞭解,知道原主剛愎自用。
春燕一聽,心道不妙。
“大小姐,求您明察秋毫,奴婢真是清白的,真的不怪奴婢啊!”
然而沈青雉無視她,往外快走兩步,讓人搬來一把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