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除妖人大會,看的戲倒是挺多的,眼下將要結束了,花枕月又來一出大戲,倒是叫人心裡沒了底,不過,白繼存同盧靖宇也沒有再多問,而是聽話的先退了出去,暫時回去自己的院子。
主屋之內,只剩下花枕月三人,花枕月轉過頭去,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蛇頭,蛇頭栩栩如生,就好像並沒有死,而是裡面藏著靈魂一樣,它放在這裡已經將近一個月,花枕月也未曾說明這東西放在這裡究竟有什麼用,導致任無憂一度以為,花枕月把這東西放在這裡,就是為了震懾下面的不聽話的除妖人的,警告他們,睡不通話,就如同這相柳一般,斷頭送命,然而,當他看到花枕月斬殺古良同方天凱的時候,任無憂就不這麼想了,因為,花枕月想要震懾住誰,是根本不需要外物的。
花枕月看過之後,又將目光收回,起身站了起來,說:“走吧,我們先去看看郝先生,過了這許多日,他的身體應該會好很多了。”
那日郝先生被廢除除妖人修為之後,便生了一場大病,雖然吳桐派人好生照料了,但是,寒氣入體,數十年的修為眨眼之間就被廢除,所留下來的後遺症,也並非是短時間內,可以完全痊癒的,對於郝先生來講,他所要受的苦楚,還在後頭。
三個人離開主屋,往後面而來,有一個單獨的小院子與郝先生居住,他如今的情況,也不用擔心他會跑掉,只派了兩個人看著他,順便照料。
花枕月邁步進了院子,照料的人坐在外面,正在說著什麼,一轉眼看到花枕月三人進來,立即便站了起來,躬身行禮,開口喚了一聲:“除妖人。”
花枕月擺了擺手,說:“不必多禮,我來看看郝先生,可在裡面。”
其中一人抬手往裡面一指,說:“郝先生便在裡面,處要認請。”
花枕月便邁步往裡面走,口中說著:“你們兩個不用進來,休息吧。”
那兩個人果然就沒再動,老實的又坐了回去。
花枕月帶著唐醉影同任無憂邁步走到了裡面,屋子裡面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塌而已,此時,郝先生正歪在塌上看書,還頗為的悠哉,就是臉上時常會出現痛苦的表情,除此之外,還真的看不出來,這是一位被處罰的人。
聽得腳步聲,郝先生從書後面抬起了頭,待看到花枕月之後,便放下了書,坐了起來,說:“不知除妖人來訪,未及遠迎,還請見諒。”
花枕月抬手按了按,說:“郝先生不必多禮,身體不適,便不用起來了。”
郝先生現在也是沒有力氣站起來,花枕月叫他不要動,他也就順理成章的又躺了回去,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任無憂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這怕不是受罰,而是來養病的。”
這樣說,倒是也沒什麼問題,只不過,剛躺下去的郝先生又因為花枕月的一句話,而又坐了起來,只聽得花枕月開口說:“白銀石同黃金玉失竊,今晚是月圓之夜,我想郝先生應該會對這個感興趣的。”
郝先生躺下去的身體,一瞬間又坐了起來,身體的疼痛,讓他裂了一下嘴,不過,這都不重要,郝先生所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開口便問:“敢問是什麼時候?”
花枕月語氣輕淡的回應:“不出意外,就是今晚。”
這下郝先生直接從榻上站了起來,身體還跟著晃了三晃,抓起放在旁邊的衣服,胡亂的披上,這才想起來問上一句:“除妖人,我現在是有罪之人,承蒙關照,分我一間房子養傷,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我本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不過,我還是有一個不情之請,今夜請務必讓我看到。”
花枕月笑了,說:“我今晚來,便是來請郝先生的,對於今晚的事情,我也很好奇,郝先生可儘管隨我前來,走吧。”
說完,花枕月便轉身離開了房間,郝先生得到應允,大喜過望,隨後跟上花枕月的腳步,任無憂帶著滿腹的疑惑,隨著唐醉影一起走在最後,他倒要看看,今晚到底是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讓這麼多的人都為止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