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說:“是這樣的,陳懷仙,路行知,陳白雲已經受到處罰,且不再是除妖人,所以,我想可以將他們送上案,不必再留在此地,而且,吳敏月的罪行也要官府來評判,現下暴風雨已經過去,可以儘早送去,其他人員,已經按照除妖人的吩咐,全都放了,現在,只需將這幾個人送走,便再無關押人員,這樣一來,可以省去許多麻煩,儘早的騰出人手來。”
“嗯……”花枕月沉吟一聲,心裡將吳桐所提的意見前前後後的都思考了一遍,點頭說:“我覺得可行,但是,陳彪雲同路行知雖然被從除妖人當中除名,對於他們兩個仍舊不可鬆懈,在拆除祭魂儀式的時候,更要留心他們的動態,我擔心以他們的心性,即便是不再是除妖人,也會想方設法的去除妖的。”
這兩個人當真就是一個異數,就像一個點燃了引線的炸彈一樣,隨時隨地的都有可能會爆炸,讓人防不勝防,任無憂站在旁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真想打斷他們的腿,這樣就全都省事了。”
唐醉影拉了他一下,說:“不要胡說八道,不能動用私行。”
花枕月不去理會他們,繼續往下說:“這件事情,就有勞吳先生去關心了,待擬定了具體的方案,與我看一眼即可。”
吳桐抬手又是一禮,說:“那我現在就去辦,稍後再來尋除妖人。”
說完,吳桐也邁步離開,江滿樓又走了上來,這個誤傷了神白澤的人,在其後的表現還是不差的,證明他的心裡確實有悔過之心,江滿樓雙目看著花枕月,說:“被暴風雨損害的房舍已經全部修葺完畢,只要沒有特別大的風雨,完全可以用到除妖人大會結束,吃食方面,也全部都準備好了,足夠用的。”
這算是彙報了,花枕月很是滿意,說:“這些時日,辛苦江先生了。”
江滿樓面色一紅,說:“這是我應該做的,還有……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除妖人能夠應允。”
花枕月眸光一閃,說:“可是關於白澤之事?”
江滿樓慌忙有點頭,說:“除妖人所料不差,正是關於神獸白澤之事,白澤護送我等上岸,我卻不知好歹的將白澤傷了,實屬不該,這些時日以來,我心中每每想起,便自責不已,如有可能,我想要當面與白澤道歉,不知除妖人可有辦法。”
花枕月微微笑了笑,說:“你只想法我能明白,只是,既然叫做神獸,那就不是想見就能見的,這需要緣分,緣分到了,自然就見到了,我答應你,若有緣分,我見到了,會替你轉達的,不要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做好自己的事情,日後莫在犯同樣的錯誤即可,去忙吧。”
江滿樓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過,即便只有如此,他也很是滿意了,與花枕月略一躬身,邁步離開。
院子裡一堆的人,現在走了四個,頓時冷清了不少,花枕月將目光放在留在最後的米長老的身上,說:“米長老有什麼事情要說的麼?”
米長老年歲已高,腰身都直不起來,說話的時候還會氣喘,聞言回道:“咳,我知道有些話不該說,除妖人行事自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但是,還是忍不住說一句,除妖人與妖的接觸,還是少些微妙,豈不知,人言可畏啊。”
原來是說這個,花枕月笑著搖了搖頭,說:“我明白的,但是,有些事情,我依然是要做的,雖然,這條路不那麼好走,不過,總是要有人走過去,後面的人才好走的更順暢,米長老,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米長老先是一怔,繼而哈哈大笑起來,說:“除妖人所言極是,所言極是啊,若我有幸,希望能可見到那一天的到來,除妖人請。”
花枕月略一欠身,說:“米長老,請。”
看著米長老遠去的背影,唐醉影邁步走到花枕月的身側,說:“所以,昨日去參加妖王的婚宴,應該是有人說了什麼了。”
任無憂伸手去摸滅世,說:“那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閒,管這麼寬。”
“那還不好想的,除妖人當中沒事找事的人,並不多。”花枕月並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轉身往裡面走,跟著又丟出來一句:“省下力氣,滅世不是用來對付這些宵小的,先做正經事。”
任無憂的動作一頓,唐醉影邁步走過來,抬手拍了拍任無憂的肩膀,說:“走吧,為這種事情生氣,不值當的,稍後還要繼續除妖人大會,抓緊時間,休息一下。”
唐醉影也邁步走了進去,任無憂想了想,覺得他們兩個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他還是很生氣,還是想要教訓那個碎嘴的人,於是,任無憂又摸了摸滅世,決定不用滅世,然後,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