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小心!”
靈沫驚呼著,偏只來得及邁向前半步。
幾枚銀針從靖雲蒻掌間迅速飛出,接連紮在幾名侍女胸前,連一絲一毫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已然被定住了身形。
個個張牙舞爪的。
靖雲蒻出手太快,以至於靖玉瑾壓根沒看到她這一動作,眼見幾名侍女停在半路不動,只差沒氣炸,“你們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快給我將這賤蹄子抓起來,狠狠收拾她!”
“靖玉瑾,我奉勸你最好省點力氣,”靖雲蒻悠閒的抱住雙臂,眼底盡是嘲弄,“她們中了我的銀針,沒有至少一個時辰醒不過來,你若不想,跟她們嚐嚐同樣的滋味,馬上滾出我的院子。”
聽出她語氣中不同尋常的意味,靖玉瑾一驚,連忙上前幾步,侍女哪是故意忤逆她的意見,分明是不知被靖雲蒻用了什麼陰毒手段,定住不動了。
這可是她的貼身侍女!
靖雲蒻好大的膽子!
“靖雲蒻,你對她們做了什麼?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你信不信我今日在這打死你!”靖玉瑾儼然並未意識到問題嚴重所在,毫無徵兆揚起手,神情扭曲的衝向靖雲蒻。
靖雲蒻嗤了一聲,乾脆不再跟她客氣,掌心最後一枚銀針飛出,不偏不倚擦過靖玉瑾腕間的皮肉,鮮紅的血珠頃刻外湧。
靖玉瑾吃痛,垂眸一看,五官別提有多猙獰,“靖雲蒻!”
“靖玉瑾,我最後提醒一遍,滾出我的視線。”
靖雲蒻可沒功夫跟她耗,耐心盡失的低斥一句,瞬時將靖玉瑾嚇破了膽。
今時不同往日。
誰知道這賤蹄子,究竟還藏著多少惡毒手段?
靖玉瑾強迫自己嚥下這口氣,又到底是不甘心,陡然加重了語調:“靖雲蒻,你最好別落在我手上,遲早有天,我要扒了你的皮解恨!”
“慢走不送。”
靖雲蒻挑著眉梢,不以為意。
漫不經心的一句,氣得靖玉瑾如花似玉的臉蛋,又是狠狠一抽,憤憤然的甩袖離去。
給她等著。
她不信靖雲蒻,能永遠這般得意。
靖雲蒻同時上前,給幾名侍女解了穴位。
侍女們面面相覷,一見主子跑了,趕緊連滾帶爬的溜了。
“姑娘,”靈沫戰戰兢兢湊近了,又驚又懼,“原來那人,就是相府的二小姐,靈沫在鳴鳳樓時,有一女子曾在她身邊伺候,故而聽過她不少傳言,她待身邊的侍女,動不動非打即罵,萬一她當真……”
“靈沫,你當我是吃素的?”
靖雲蒻不樂意聽她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區區一個靖玉瑾,連被她放在眼裡的資格都沒有。
靈沫聞聲怔了怔,回憶起靖雲蒻一手,變幻莫測的飛針術,似是下定了某種重大決心,膝蓋發軟,重重往地上跪去。
“姑娘,靈沫有一事相求,還請姑娘務必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