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靖雲蒻,分明就是嫁給了宣王殿下,才得了勢的。
況且,她所做的那些事。
若是靖修賢一早就知道,又何必隱忍到今日?
霍春鳳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緩了緩語氣,拍拍靖玉瑾手背,“玉瑾,你給娘聽好了,你要實在不服氣,就再爭氣點,早日拿下二王爺,到時你爹疼的就是你。”
靖雲蒻此番前來,並無留在相府住下的打算,她同北逸軒琢磨了幾日,關於靖玉瑾和靖玉權的嫁娶婚配一事,已然有了主意,至於靖玉權,關押他一陣子,想必吃了不少苦頭。
若他再敢放肆,她必不會再為任何人退讓。
可惜,靖雲蒻終歸還是低估了靖玉權,噁心人的程度。
將他放出戒堂,短短几日功夫。
滿大街流傳的,全是靖玉權的豔聞。
什麼當街調戲良家婦女,留戀青樓,寧肯冒著被丞相打斷雙腿的風險,都要翻牆到青樓尋歡作樂,還反過來,被青樓女子嘲笑不舉。
所作所為,無一不是辱沒相府門風之事。
靖雲蒻本是出府遊玩,聽到這些傳聞,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險些氣炸。
連日來,靈沫對靖雲蒻有多維護相府的名譽,心知肚明,生怕她一時衝動,做出什麼傻事,連忙將北逸軒搬了出來:“姑娘,要不我們還是先將此事,回去稟告王爺再說?”
“他哪有那麼多功夫,來操心這些閒事?”
靖雲蒻所言不假,宮中近日不知,又突發了什麼狀況。
時不時的,北逸軒便要進宮面聖,忙得不可開交。
這種小事,顯然不適合搬到明面上,再給北逸軒添堵。
區區一個靖玉權,她一人對付足矣。
擔心再勾起靈沫的傷心事,靖雲蒻柔聲安撫:“不必擔心,我有分寸,靈沫,你在此等我,我倒要去鳴鳳樓,親眼瞧瞧他在幹什麼。”
“是。”
自知勸不動她,靈沫唯有安安心心,留在原地等待的份。
靖雲蒻並未更衣,一襲月白色襦裙踏進鳴鳳樓,愈發襯得五官明豔動人,鳴鳳樓老鴇看出她氣度不凡,且像是有事來此,不敢怠慢,“姑娘,我這鳴鳳樓可不接待女客,你是要找誰?”
“靖玉權。”
靖雲蒻面不改色,吐出的三字,險些讓老鴇笑出聲。
靖玉權……
幾日來,怕是不止她的鳴鳳樓,京都城無一人,不知曉這個名字。
老鴇收斂笑意,一路領著靖雲蒻,往二樓走去。
靖玉權委實算得上囂張。
尚未踏進,從裡間響起的鬨鬧調笑聲,先傳入靖雲蒻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