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瞥了他眼,立即縮回視線。
北逸軒發怒無用,兀自與自己慪氣了半晌,滿頭黑線的上前,一把扣住她手腕,“你睡床,本王睡榻,你自己不介意,本王還介意,本王可不願被人誤會,欺負你一個弱女子。”
此話一出,靖雲蒻還一臉懵逼,身側的軟塌上已躺了一個人,北逸軒翻身背對她,連個再開口的機會,都沒留給靖雲蒻。
迫不得已之下,靖雲蒻唯有先回了床上。
她折騰了一日,顧不得再過多糾結,睏意襲來,倒頭就睡。
反觀縮著手腳,躺在軟塌上的北逸軒,如同經受了某種酷刑。
一夜不得安枕。
好不容易入睡,翌日一早醒來,四肢各處皆是痠痛無力。
有眼尖的下人留意到他的異常,再看靖雲蒻到此刻還在睡著,笑容別提有多曖昧,看來,昨夜兩人不止是和好了,還“戰況”激烈。
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王府下人們全知道了,二人和好一事。
北逸軒用完早膳,便去上了朝。
奈何身體上的疼痛,非但沒有片刻緩解,反倒愈發強烈。
將北逸軒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時時留意著他一舉一動的墨厲宸,發覺這一異樣,豈肯放過這個能夠抹黑北逸軒的大好時機,待出了宮,他快步追上前,“宣王殿下,幾日不見,你這身子骨可是越來越不行了,怎麼瞧著你走路,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被打了一頓?
北逸軒本就憋氣,冷不丁聽到這一句,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了過癮。
北逸軒眯了眯幽深鳳眸,驀地聯想到什麼,“本王與雲蒻夜夜笙歌,特別是昨夜,雲蒻尤其熱情,纏著本王要了數回,本王對她有求必應,尚且沒調整過來,難免身體上略感不適,不過……攝政王至今未娶,倒也難怪會誤會。”
北逸軒深知墨厲宸的軟肋在哪,短短几句,生生將墨厲宸氣歪了臉。
好一個夜夜笙歌!
墨厲宸強忍怒意,回憶著與靖雲蒻婚約尚在時,靖雲蒻連碰都不肯他碰一下,眼底嘲意更甚,“將這種私密事擺到檯面上來說,宣王殿下,你當真不怕汙了你自己的名聲?”
“本王與雲蒻情投意合,恩愛異常,旁人怕是十世都羨慕不來,唯有嫉妒的份,為何會怕?”北逸軒嗤之以鼻,雲淡風輕的反問,滿目諷刺的看他一眼,只差沒點名道姓。
墨厲宸別提有多惱火,他會嫉妒北逸軒?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墨厲宸臉上似覆蓋了層層陰雲,末了,咬著牙齒縫擠出一句:“再恩愛,靖雲蒻從前,也是被本王拋棄的女子!”
“與其是你拋棄了雲蒻,倒不如是她在本王與你之間,明智的選擇了本王,是她甩了你,”北逸軒應對的遊刃有餘,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慢悠悠補充:“本王從前不明白,雲蒻為何會改變主意,轉身投入本王的懷抱,現在想來,莫非……是你不行?”
“你!”
蔑視什麼,都不及蔑視一個男子的能力。
北逸軒越淡然,越能將墨厲宸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