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玉權!”靖雲蒻忍無可忍的抓起一把石子,撥開擋在身前的礙事之人,準確無誤的衝著靖玉權的膝蓋處砸去,厲聲呵斥著:“藉著相府的名義,公然欺辱百姓,你好大的膽子!”
“誰特麼敢……靖雲蒻?”
靖玉權吃了痛,剛要發怒,回眸一瞥來人是她,臉色頓時難堪得徹底,撇開今日不談,上回在宣王府,被靖雲蒻藉著宣王妃的身份,壓制到喘不過氣來的經歷,他至今記憶猶新。
靖玉權眼神陰沉的,幾乎要滴出墨來,“靖雲蒻,別以為你如今身份不一般了,便能衝小爺指手畫腳,你算是什麼東西?小爺警告你,最好少多管閒事!”
“不巧,今日這閒事,我還管定了。”
靖雲蒻仰起下頜,眼角眉梢充斥著的情緒,皆是對他的不屑。
平頭老百姓,畏懼靖玉權相府之子的身份,不代表她靖雲蒻會畏懼,其次,靖玉權今日膽敢如此囂張,足以證明,他藉著丞相府的名義,仗勢欺人應當不是一次兩次了。
無論是維護百姓,亦或是為了挽回相府的顏面,她都不可能當做視而不見,縱容靖玉權的惡行,長期維繫下去。
她勢必會好好教一教靖玉權,重新做人。
靖雲蒻連連冷笑著,美眸猶如裹著寒霜利刃,令人遍體發寒,“靖玉權,別以為你是相府公子,就能夠為所欲為,這京都不是你說了算,我只給你一次機會,立刻賠償他們的損失,向他們誠心悔過。”
賠償?悔過?
從靖雲蒻口中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彷彿是對靖玉權的一種羞辱。
他記恨靖雲蒻已久,豈能容忍,被她如此羞辱!
遑論今日,宣王府除了靖雲蒻,似乎沒旁人在。
等他順利將靖雲蒻制服,再找幾人羞辱了她,偽造出靖雲蒻水性楊花,勾搭外男的假象,介時傳到了北逸軒耳中,北逸軒亦是無話可說。
等兩人一和離,靖雲蒻這個軟包子,還不是隻能像從前一樣,任他拿捏?
靖玉權甩了甩手腕,陰惻惻的目光,直勾勾落於她臉上,“靖雲蒻,誰給你的膽子,敢命令小爺?既然你非要多管小爺的閒事,跑到小爺這找死,可就怪不得小爺了,看小爺今日怎麼收拾你!”
馬車內,北逸軒眸色一變。
歸根究底,靖玉權始終是相府唯一的男丁,靖修賢還指望著,他將來順勢承下丞相之位,即便不曾過多的約束靖玉權,可他身手並不弱。
若靖雲蒻貿然跟他對上,未必佔得了上風。
北逸軒擔憂不已,不待他出手,靖雲蒻唇邊露出一抹算計人時的似笑非笑,在靖玉權靠近的一刻,她倏然拂起寬大的衣袖,藉此擋住臉頰,緊接著,不知從腰間掏出一包什麼粉末,盡數灑向了靖玉權臉上,經風一吹,大半落進了他眼睛裡。
有藥草的清香氣息,隨風撲進北逸軒鼻端。
北逸軒驀地失笑,看來任何時候,絕不可輕易小瞧了靖雲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