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逸軒不容置喙的說完,打量她幾眼,接著道:“除此之外,你衣裳確實不多,本王稍後,令福伯請幾個宮中的繡娘,再為你繡上幾身。”
非但沒成功拒絕掉北逸軒的好意也便罷了,還平白多了幾套衣裳?
偏偏北逸軒態度堅決,靖雲蒻無話可說,只得先承了他的好意。
詩茶會定在明日,擔心不甚將衣裳弄髒,靖雲蒻很快換下。
令丫鬟將衣裳小心收好,一併將人遣退。
回眸一看,北逸軒竟仍等在院中,未曾離開。
靖雲蒻心底起了些微妙心思,不知為何,她隱隱覺得北逸軒對待她的態度,有些奇怪,總不至於,也是被她方才的打扮所驚豔。
靖雲蒻眯了眯眼,在他對面落座,“王爺,還有話要跟我說?”
“關於明日的詩茶會,你可有什麼要問的?”
北逸軒終究是不放心,讓她獨自過去,他本以為以靖雲蒻的謹慎性子,定會跟他想法一致,趁機向他打聽,京中那些個女眷中,與北逸冰交好的有哪些,熟料,靖雲蒻卻是搖頭。
瞭解與不瞭解,關係並不大。
還不如北逸繁,令她好奇。
靖雲蒻想著,毫不遮掩對北逸繁的態度。
她本意是想借此打探,北逸繁的個性,好弄清楚他為何幾次三番的出手幫自己,話一傳到北逸軒耳中,硬是變了個味道。
“你對北逸繁感興趣?”
北逸軒手中動作微滯,目光落於她臉上,定定審視著。
“談不上感興趣,”靖雲蒻聽出他話中的牴觸,乾脆不再遮掩自己的心思,將所思所想盡數表達,又恰到好處的拐了個彎,“當然,若有不便之處,王爺大可以不必告訴我。”
“沒什麼不方便的。”
唯一不便的,北逸軒對北逸繁的瞭解,同樣算不上有多深,能告訴靖雲蒻的,無非宮中人盡皆知,以及北逸繁那些流於表象的一面。
生母宮俾出身,遊手好閒?
靖雲蒻認真聽完,聯想到與北逸繁的幾次碰面,若有似無的扯了扯嘴角。
她可不這麼認為。
翌日一早,宣王府的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宮門外。
北逸軒率先下了馬車,站在一側,一手掀開簾子,方便靖雲蒻行動,一手則順勢挽住靖雲蒻的手,半佣住她下了馬車。
無論如何看,儼然一對郎情妾意的恩愛小夫妻。
見此一幕,專門在此蹲守靖雲蒻的北逸繁,神色不免有些僵硬,待視線落至靖雲蒻身上的雲煙霓裳時,他面色愈發難堪。
驚豔歸驚豔,可到底,不是他送出手的。
北逸繁剋制著,目光不經意掠向,一旁隨從懷中抱著的綢緞上,徹底繃不住表面儀態,“五弟,靖姑娘,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