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還是要具體拿出方案來,對媒體以及遇難者有個交代,你知道媒體這東西,水深火熱的搞垮了不少企業以及上市公司。 ”
“沒事,都會好的。”
他伸長胳膊過來捏我的臉蛋:“乖,去收拾碗,我要出門一下。”
“去哪?”我下意識的問。
“天威集團收購了夏氏大量的股票,裡面有貓膩。我要找外祖父談談。”
“等等。”
我對他叫了一聲,突然想到之前的那塊懷錶,冥冥之中覺得它就是一個故事的東西,而且跟夏氏集團跟天威集團有著命脈相連的關係,所以我非常有必要將懷錶的事情跟他說一下。
我從包裡將那塊有著金邊鑲嵌蘭花的懷錶拿了出來。
遞過去,說:“這個,你見過嗎?”
他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這個,眼熟。誰的?”
他很確定這東西不會是我的。
“還記得你三叔,綁架我的那次,在崇明島一處房子的後院裡,當時angel也在。”
“嗯。”他用手指的指腹摩挲懷錶的紋路,等我繼續說下去。
“後院關押我們的房子裡,有個破舊的皮箱,藏在一個拐角的爛櫃子裡,若不是眼尖,一般人發現不了它。東西,就是從那個箱子裡找到的。除了這塊懷錶,還有零散著的幾張照片以及民國時候盛行的旗袍。”
夏行川抬頭看了我一眼,漂亮的桃花眼似是要掐出水來。
他將懷錶安靜的擺放在手心,目光緊緊的落在我的臉上,他說:“我外祖父有一塊這樣的懷錶,但是紋路不一樣,他的那塊是青竹的紋絡,早些年我聽聞族裡的長輩有說過蘭亭竹的事情。其實你說的那個年代要比民國晚些年頭了,外祖父與爺爺他們原本是戰友,當時他們都喜歡一個叫娉婷的姑娘,不過具體什麼情況我不清楚。你有那個懷錶主人的照片嗎?”
我搖頭:“我沒有,angel可能會有,我記得當時她隨手拿了張放在了身上。”
“那你還記得那房子大概在哪個方位嗎?”
房子的方位我是記不住的,更何況當時夏振興已經喪心病狂了,一把火將那個大院子給燒了,火光萬丈,就連那百年的老桂花樹最後都發出了悲慼慘叫的聲音。
“那個院子被燒了。”我幽怨的嘆息一聲。
“乖,在家等我。這個我先拿上。”他去拿車鑰匙。
我對他點頭:“路上慢點。”
夏行川前腳剛走,林安的電話後腳就到了。
我沒有打算接,她也沒有打算放棄,連續打了十多個,也沒有打算放棄。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你會突然討厭一個人,討厭到極致,連遠遠的看她一眼都會覺得眼睛髒。
我是蘇晴的事實瞞不住,連著莫漠的資訊也發了過來。
莫漠跟林安大有同仇敵愾的意思,發的資訊也尖酸刻薄的緊。
莫漠的資訊很簡單:“你的表弟,謝莫晨在我新開的酒吧惹事打了人,你說我要不要報警?”
“在哪?”
我想也沒想快速的做出了回應。
謝莫晨我是瞭解的,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這裡肯定有什麼誤會。
“田子坊。”
這裡距離田子坊不遠,打車二十分鐘左右。
高檔小區的好處就是地段好,出了小區的大門,便能輕易的打到車。
田子坊不大,酒吧卻很多,洋人老外也不會少。穿堂過巷,全是刺鼻的香水味。
晚上的田子坊大有金碧輝煌燈火通明,亂世紅塵的意境,滿滿的全是香豔美人,外加生鮮的小帥哥,我想我若只是一個閒情逸致的遊人,我的眼睛一定不夠看。這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有著墮落與藝術相結合的地方,釋放心靈的地方。
謝莫晨醉的像是一灘爛泥,跪坐在一個酒吧門口,酒吧的名字很騷氣,就叫騷人。
以前古代文言文,說騷人其實是在夸人,現在的騷人不好說,可以是個露骨的形容詞,就是騷,也可以是文言文那般的指有才華的人。
地上有洋酒瓶的碎渣滓子,霓虹燈閃爍,燈光暗影下,謝莫晨的手背有幾道血淋漓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