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喝醉了,我還當著他的面可憐兮兮的哭,以梁俊四處濫情的性子,及有可能對我做了些什麼……怪不得,他一提到蘇晴的名字,夏景軒這麼氣憤,這大概是厚積薄發,忍無可忍的憤怒吧……
“那他還做了什麼?”我的舌頭打岔,結結巴巴的小聲嘟噥。
夏景軒的手,掐的我脖子生疼,窒息感覺越來越甚,悶的我腦袋嗡嗡作響。
“你要掐死我啊?”我掙扎,他卻不為所動,將我推至牆角,眸子漆黑幽暗。
他的手臂,突然放鬆,我低頭用勁大口吸氣,大口喘氣,稍稍片刻以後,才對上他那抹黑亮深沉的眼眸。
“我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所以,你掐我也沒用,我什麼也想不起來……”
“你還想他對你做什麼?你難道就沒點羞恥心嗎?在聽到自己被另外一個男人剝光衣服以後,你竟然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一點也不感到生氣,你還能這麼淡定的問我還做了什麼?你真是個寡廉鮮恥的女人……”
難聽的話,我聽得多了。但從夏景軒的口中聽到罵我諸如下賤之類的話,卻不多。
“是,我從來就不是個什麼正正經經的女人。寡廉鮮恥,你罵的是蘇晴還是簡艾?”
“滾……出去……”
滾就滾,什麼德行,整天對人頤氣指使,我欠你的啊。
我轉身就向門口走,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被他一下拍了開來。
他擋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我。
空氣瞬間變的驟冷。
我對上他的眼眸,努力讓自己笑起來。
“夏總,麻煩您讓一讓,我要滾了!”
“你滾啊,我看著呢。”
“您擋在這,我怎麼滾?”
“你可以從這裡滾到那裡。”
他伸手指著旁邊的空地,語氣涼薄:“你早上的任務就是滾,什麼時候把這地毯上的灰塵滾乾淨了,什麼時候起來……”
變態,變態,變態……
我抓狂,瞬間有種將他推到在地,對他的頭進行一場暴打一頓,才能解氣。
“夏總,您這地毯是灰色的,我看不到哪裡有灰塵,請您示範一次,怎麼滾,才能沒有灰塵。”
對付這樣的人,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誰狠過誰。
他過來揪我的耳朵,指著腳下的一根頭髮:“還敢犟嘴?地上但凡還有一根頭髮,我就把你從這32樓扔下去,快……”
他鬆開我的耳朵,走到自己的辦公位上,開始了自己的工作,不再管我。
我蹲在地上,灰色的地毯柔軟的像踩在棉花團上,除了先前夏景軒看到的那個頭髮,根本就沒有別的頭髮,更別說了灰塵了,再我看來,他的辦公室可比我的臉都要乾淨。
不多會兒,我便從地面上站起,畢恭畢敬的站在他的工位面前。
他的眸子盯在銀屏上,一動不動。
我敲了敲他的桌子,說:“夏總,已經收拾乾淨了,我可要出去了嗎?”
他不看我,卻對我一字一句的說:“是嗎?我腳底下你都檢查過了?”
“沒有。”我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