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押季飛的山洞中。
諸葛秀匆忙趕來,她開啟一個個牢籠,並讓兩個看守的弟子給季飛與狐狸所化女子綁上鎖鏈。
“今天我讓你們飽餐一頓。凡非我空流谷的人,皆可食。待此戰結束,我會給予你們一定的活動空間,以及足夠的豐盛食糧。”諸葛秀對著牢籠中的妖獸大聲喊著。見無動於衷的,上去便是一鞭子。直打的皮開肉綻,被打的妖獸只能緩緩起身,乖乖地走出牢籠,向洞外走去。
“她這樣放出那些妖獸,不怕他們跑了嗎?”
季飛與狐狸被拽出,並肩走著。他有些好奇地問道。
“妖丹是妖獸的本命之源。這丫頭早已在那些妖獸的妖丹上下了禁制。已經掌控了那些妖獸的生死。你說,他們敢不聽話嘛?”
“哦。”季飛點了點頭。覺得這事兒也太神奇了。不過想到這美若天仙的妖狐,還讓自己在他妖丹上下禁制,這就有古怪了,被人掌握生死,還有上趕著的?
洞外,十幾頭強悍的妖獸大口地喘息著。這種自由,暢快的呼吸,他們已經太久沒有體驗過了。遠處,廝殺聲緩緩靠近,似乎外面的人馬上要殺到了腹地。
“出發!”諸葛秀跳到豹子的頭上,大喝一聲。
十幾頭妖獸瞬間奔跑起來。一個個巨大的掌印拍在地面上,如同地震一般,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以為區區一個鎖鏈就能控制的了姑奶奶。”
狐妖不屑地望著遠去的諸葛秀,身形一閃,兩手分別抓住兩個弟子的脖頸,輕輕一動。只聽到“咔嚓”“咔嚓”的兩聲,兩名弟子便一命嗚呼。
“走吧。”
狐妖扯掉脖頸上的鎖鏈,又幫季飛解開了鎖鏈。之後,她化作一頭兩米多高的巨大白狐,身後三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輕輕擺動著。
“哦,哦!”季飛愣了一下神,抓著白狐軟毛爬了上去。
當季飛趕到的時候,已死傷了不少人。地面上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仍然滾燙的鮮血四處流淌著。
“都給我退後。”
酒鬼立於高空,大聲喝道。
隨著酒鬼的聲音,所有人似有所覺,紛紛跑向遠方。諸葛秀有些不解,但還是叫停了一眾妖獸,扶起受了傷的諸葛流雲,望向酒鬼。
“太多年了,太多年未曾用過全力。似乎都快忘了當年在邊城熱血沸騰的時光。老夥計,今日我們又將並肩作戰。雖然這些小傢伙有些弱,但至少沒有弱的太過離譜。也不算委屈了咱們。”
一柄長不過一米二,寬不過三指的寶劍懸在酒鬼身前,他用手輕輕地擦拭著,述說著,似乎是老朋友在談心,可劍上的殺意卻是越發的濃郁起來。
“秀兒,你怎麼把妖獸放出來了。妖獸不可露,一旦暴露,必成南疆公敵,再無緩和的餘地了。”
諸葛流雲握著傷口,望著酒鬼,心中卻在思考著這一戰結束後,空流谷該何去何從。酒鬼再如何強大,又豈能戰勝的了十數頭修為相當於金丹期巔峰的妖獸。
“爹,你想過嘛,若不放出妖獸。這一戰敗了,我們還能活嗎?既然如此,何必拘泥於正邪,人妖,為我所用者,便只管放手一搏就好。這個世界不是很現實嗎?強者為尊,他酒鬼可以號令臨城十數年,我諸葛秀憑藉妖獸,一樣可以。”
諸葛秀雙眸之中,佈滿了殺意。讓不經意間望她一眼的諸葛流雲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一瞬,諸葛流雲感覺諸葛秀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這陌生感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