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散去,羽矢彥在暗色裡睜開眼,看向開啟的天臺大門。
反正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真的抓住這位怪盜先生,對此接受良好,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準備原路返回,和筱原奈己會和。
——
而天臺外,一開啟門就被直升機探照燈找了個透的黑羽快鬥:……
什麼驚喜大禮包。
鈴木次吉郎興奮的聲音傳來,“哈哈哈,竟然被她說中了,怪盜基德會從天臺離開,還好我早早侯在這裡!”
意識到後面那個危險的黑發男人沒有跟上來,黑羽快鬥分出心吐槽了一句——什麼鬼啊,這個老頭十分鐘前還在室內不是嗎?!
“你在室內看到的老夫,不過是個替身罷了!”
“嘖。”
兩架直升機盤旋在上空,他嘁了一聲,瞳孔因為腎上腺素的激增而興奮地收縮。
大腦飛速運轉,背景音是鈴木次吉郎勸他立馬投降的大喇叭——原本路線被封鎖的怪盜依舊不落狼狽,帽簷下的臉反而揚起一抹猖狂的笑。
怪盜基德對著兩架直升機彬彬有禮地行了個禮,在鈴木次吉郎聲版的「快抓住他他準備逃了」的背景音也確實找準空擋準備離開時,所踩的地面突然一晃。
“嘭——”
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人耳膜一疼,吸走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黑羽快鬥扭頭,鋪面的熱浪卷襲而來。
下方的博物館在他的眼瞳裡映出火光沖天的影子,爆炸帶來的火焰洶然肆虐,在暗色的天空中點燃不詳的色調。
——
“昨日晚九點零六分,我市米花町三十六街區發生了一起爆炸,具體事發點為……”
聽到玄關入門處傳來響動,筱原奈己把電視的音量調低,黑眸直直對上剛從外面回來的諸伏景光。
“結果怎麼樣?”
被調小音量的新聞依舊在播報,“遇害人數一人……損傷建築主要是……”
“像是一個意外。”極其精簡又迅速的報告單被放在她面前,諸伏景光的話比報告單更精簡,“簡單來說,唯一的遇害人就是犯人本人。他不小心引爆炸彈,把自己炸死了。”
其實被波及到的還有怪盜基德,但據現場目擊者所言,怪盜基德很快就展開滑翔翼脫身了。
只是離開前被顛了那麼三四五下,開傘的姿勢有點狼狽。
“?”筱原奈己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警方擔心犯人在博物館別的地方也埋了炸彈,派相關人士去清查過了,結果是並沒有。就好像真是不小心把自己炸死了一樣。”
犯人的目的並不是炸博物館,而是竊取其中一件極其不起眼的文物——在犯人的破損的包中發現了真實文物的殘片。而與玻璃展櫃碎片在一塊的殘片則已被鑒定為贗品。
他在炸彈引爆前,已經完成了對文物的調換。完全沒有炸死自己的動機。
如此種種,都指向同一個結論——這個家夥大概似乎應該確實真是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炸死的冒失鬼。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把裝著狙擊槍的貝斯包輕靠在牆面,顯然也好久沒見過這種事,“目前著手查的是犯人原本準備拿炸彈去做什麼,但還沒有什麼結論。”
現實有時候很荒謬,案件有時候很離譜,不是每個犯罪都不會出錯。
佔據一個沙發角落的筱原奈己唔了一聲,拍拍自己邊上的空位,示意諸伏景光坐下。隨後,她頓了一下,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於是自己挪到邊上的空位,把靠沙發角的位置留給諸伏景光。
看明白她什麼意思的諸伏景光坐下,肩上果然在下一刻倚上一個腦袋。
男朋友靠沙發,我靠男朋友。
拋開即將來臨的破事不提,筱原奈己自覺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