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口逼出一點藥液,在客廳的暖光下閃著銀白色的銳光。
筱原奈己的胳膊早早伸出,並且把那截袖子乖乖挽起,方便貝爾摩德動手。
“雖然我很不喜歡那個小女孩……但作為研究員的專業和水平,她還是值得被肯定的。”貝爾摩德這麼說著,注射器已經刺進肉裡,緩緩向前推進。
針紮入的地方傳來輕微的刺痛感,筱原奈己回憶起不太美妙的經歷:“後遺症怎麼說?”
“按照雪莉的說法,”貝爾摩德把注射完的針筒扔在茶幾上,給在出血的小傷口摁了根棉簽:“應該沒有什麼後遺症——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雪莉的配藥和灰雁酒大相徑庭——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種藥,筱原奈己估摸著這兩種藥的用藥目的應該也不同。
以前她都是在注射完後的十秒之內百分百昏睡,然後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附贈感覺遲鈍加懶散ax的debuff,現在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筱原奈己細細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才回複道:“沒什麼感覺,大概真的沒有什麼要命的後遺症吧。”
貝爾摩德:“雪莉讓你最好呆在安全的地方過完第一二天,她可以保證沒有大的問題。但小問題就不好說了,尤其是在你有「前科」的情況下。”
金發女人拍板定案:“總之,你就乖乖呆在公寓裡,後天再出門吧。”
現在剛過中午十二點,距離一天結束還有不少的時間。
筱原奈己點頭。
貝爾摩德繼續道:“我還有事,不能像以前那樣陪你——你要在家好好休息哦,不要亂跑。”
送走這位風情萬種的金發大美人,筱原奈己轉身回了二樓的主臥,乖乖把自己疊進被子裡,甚至準備晚點敷個面膜。
她默聲等待著可能來臨的「後續小問題」。在這方面上,筱原奈己一向非常謹慎,絕不容許自己出差錯。
她轉而拿過放在床頭櫃上的膝上型電腦,開始處理檔案。
除了被針紮的手臂隱隱作痛之外,倒真如雪莉所說,沒有其它特別的症狀——至少思路清晰流暢,處理文事方面無壓力。
所以灰雁酒果然是在之前的藥裡加料了吧。
筱原奈己呵呵兩聲,在心裡給了灰雁酒一槍。
給灰雁酒紮小人的過程,她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嗡嗡作響,把筱原奈己從思緒之中扯出。
看清來電人,筱原奈己多少有些驚訝。
“波本?”
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筱原奈己皺眉,意識到又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她之前一次性把所有打過照面的組織成員的聯系方式都存了,自然也包括波本。至於波本,大概是從貝爾摩德那拿到了她的聯系方式吧。
她摁下接通鍵,對面金發黑皮傳來的聲音不急不緩。然而若是細細聽來,卻可以聽出其間那一絲微不可察的急躁。
“抱歉打擾了您……”
波本客氣地說著開場白,用詞恭敬又客套,接下來的話卻讓筱原奈己一個激靈,從她的舒服被窩中翻身而起。
“朗姆剛剛找上了蘇格蘭,我在想這件事或許需要讓您知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