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亞特蘭蒂斯的王因為千年前被恐懼主宰抓過去玩爛了,變成了人魚族獨一份的放蕩?”
“都千年鰥夫了,還耐不住寂寞,想老牛吃嫩草攀關系,要臉嗎?”
一句話,就把話題帶歪了,又硬生生將蘇唐和恐懼主宰這個身份分開了。
蘇唐心中為南景炎點了個贊,環顧一圈,忽然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銀律之前滿世界追殺恐懼主宰追殺得太認真,再加上當年銀律被恐懼主宰‘強擄折辱’的仇怨在星際傳得人盡皆知,幾乎沒人將她往恐懼主宰方向想。
蘇唐略一沉思,就想明白了。
銀律性格高傲,一直瞞著真愛刻印的事,連人魚族親信都不知道。
再加上祂和恐懼主宰的‘舊怨’以及追殺千年的持之以恆,恐怕大家都認為塞壬王恨恐懼主宰恨不得拆骨剝髓。
祂那麼‘恨’恐懼主宰,肯定不會和恐懼主宰攪合上。
蘇唐眼中閃過微芒,悄悄鬆了口氣。
之前她擔心和銀律太親密會不會被掉馬,完全是多想了。反而她和銀律越親密,別人越不會將恐懼主宰聯想到她身上。
蘇唐這邊悄悄放鬆,但銀律眼中的殺氣卻止不住了。
周圍的空氣迅速降溫,原本只是讓人感覺清涼的溫度帶上了刺骨的寒意,空氣中凝結出銳利的冰花。
“止戈。”
溫和的聲音響起,藍色的水波蕩漾開來,再次化解空中的寒意。
銀律冷冰冰看向祂。
清珩溫聲勸解,“不要爭鬥。”
銀律目光瞬間銳利如鈎,銀眸湧動著霧白的寒氣,如同擇人而噬的深淵。
祂剛動手,玄武就止戈,剛才怎麼不阻止那隻紅鳥?!
清珩眼睫濃密,俊美秀致的面龐帶著上善若水的溫和微笑,“誰在基地動手我都會阻止。”
——但是不阻止動嘴。
但是,南景炎性格桀驁散漫,向來嘴毒慣了,有什麼說著,也不在意那點形象,罵起來還有點少年意氣的銳利輕狂。
塞壬陛下卻是有點偶像包袱的——祂向來擅長動手,而不是動嘴,根本做不到像朱雀一樣小嘴跟抹了毒似的。
不過,南景炎剛才罵的太難聽了。
人魚族的使者也聽不下去,霍利斯等人個個都面覆寒霜,目光銳利如刀。銀律不喜歡說話,不代表他們不說,眼看陛下沒開口,他們都變成了傳聲筒。
霍利斯率先發難,
“這就是四方天軍校生的禮儀教養?”
“清珩閣下,先前我們陛下為尋找恐懼主宰冰封四方天,對四方天造成傷亡是我們不對。所以,後來你們的學生有怨言,對陛下有一兩句不敬我們沒有計較。
但是,不代表你們的軍校生可以一直對我們陛下不敬。”
祂竟然說陛下被恐懼主宰玩爛了!!
因為太粗鄙了,使者團半晌才從這句話反應過來,氣得臉色漲紅。
清珩眼睫微蓋住湖藍的瞳孔,看著生氣的霍利斯等人,像是在認真聆聽霍利斯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