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乍。”喀朗哭道:“唯乍!”
那海崖上站了個人。她做此判斷,駐足而立,見那人正對海面,風吹紅樹,亦吹那人衣襟長發。是父親吧?她在夢中清晰想,全不顧她壓根兒沒有父親。但很快,她又判斷那不是父親——那人藻藍色的發是她在別處不見過的,且手握一柄藍旗,也不是父親的習慣。她後退了兩步,眯眼向上看,紅樹枝蔓綿延,她則確定了,那人背後還有一個人,不過似乎精神有點不大好,跪在地上。兩人似在對話,而,奇怪,就算隔得如此遠,她似好像也能聽見他們在說什麼似的,自海風而下,遙遠,模糊,卻也一字不差,如從心中湧現般,至她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