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尚且不是他對他傳達的這個不容置疑真相的正確方式——不。他知道。這真相不應該是在這一對曾以兄弟稱,如今卻見唯是一對人形偽裝的真理之口間傳述——他因此,也僅僅因此,憤恨怨怒也含其感傷之淚看著他的形貌,那盡管在這一刻已經與他從根本上決裂,從方方面面都否定也分道揚鑣的——一個不是人,不是神,不是靈魂——什麼也不是,卻叫他熟悉,叫他仍將他當作‘兄弟’的事物——是啊。他想對他哭叫:
如果你要對我徹底否定這樣事物,否定人,否定生命的意義,只當它是一塊石頭,有它聚合破碎的規律,為何偏偏還以此人形,以你曾在我身邊休憩的面容,以你口吐人言的雙唇,而非用你的雷霆,你的狂風和你的驚濤來告訴我的徒勞——你不想知道我那時會多麼絕望而在剎那間承認你的勝利,而無需費此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