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時常是紅色的,對她來說並不奇怪;但現在紅擴散,像是酒灑了,果實成熟。它迸裂開來灑滿她全身像果實中的甜味在燃燒,而她在酒的海中的跋涉,每步都帶起沉重的果漿。酷熱腐香,她抬起手抹去臉上的汗,駐足海中,感其芳香誘人,遂將那沾染汗水和果海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她站在那,左手下垂,而海中果實下落於她靴上,破裂綻放像葡萄在劍尖迸發戳破,推動陣陣氣泡。
夕陽灑在她面上——她舔著那手指,看見面前的路在紅海中上綻熱泉之路,漸向上抬高,則見一海崖,抬頭——她吮那指頭,如吸食骨髓,如搶奪奶水,面目兇殘,有那鮮紅汁液從面上滑落,目光聚集專注——看見上邊的紅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