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萊麗雅殿下。”越多人向外,見她站於門口都是一愣。她持續維持行禮姿勢,低頭,不聲言,露出一身少年行裝,倒略使人放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又要外出,像被拘囚許久的小馬,不曾思索領頭的事,連自由都是些甜頭了。這低著的肩,高紮的發,都很給她一種天真,不諳世事的感覺,而,確實,近年來也沒有任何官員,任何教士,能真正和她說上話,聽見她的聲音。此有違人類的交往原則,因不生言的事物是不得在宇宙中被認識的;她幾像不存在於此——然這印象,至多維持到她抬頭。適這少年,緩其面容,慘然如霜蔓延至眾官員貴族之中——她不說話,但這面孔如何不說?去見這生化冷峻的面容,雕刻中部瑰麗的輪廓和剛柔並濟的鋒利,鐫刻回蕩人各自心中的記憶,這面孔像鏡子,照出她們自己,照出那心中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