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會所在山丘之外的一公裡之內,遁地,禦風乃至喚獸等一系列古代術法就被嚴格禁止,確認代之的是一系列切割精良而統一刻畫的金屬告示牌,上以西土近年興起符號流派,力求精簡地指明事項禁可和建築方位。西土近兩百年來的大型機械工造的痕跡無處不在,而即便此山已遍佈繁茂豐饒而錯落有致的園林設計,一二簡單的氣息探知便可使人知其原本的水土被破壞之深,之廣。這山在如今這座人口密集而有十分之八以上的居民需龜縮在城市的一刻鐘方位之內時仍顯清幽秀麗,從外至內,沿丘而上數久,這無人而淡美的遼闊仍隨步而移,綠野之中,修建有度的灌木以內,間或有林鹿出沒,再上,挖掘而出的碧藍人工湖上水鳥起落,羽似點綴碎光,誠是處精緻而開闊的人造風景。在此高度,我稍加回望,則可看見城遠處擁擠的灰暗。濃汙的黑煙從河盡頭飄看,從遠至近,從河遠端到上游,人口密度宛鱗片漸疏的大魚,至此水源頭,終複那自然植被之奢侈;我雖不深入城市政治,亦可想象天遠處擁擠處的居民已多次抱怨過此山連同其所代表的政區所佔面積太廣,只是這種或憤怒或懇求的請願,從未被周邊地産所有者回應。我繼續向上走,約行了百餘米,已可看見關隘,門口,有兩個持西土槍械計程車兵忽而站直身,見我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