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敢問主公準備帶何人前往?”周弼期冀的問道,他最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在李康面前的存在感太低了,所以,這段時間他活躍了許多,更是想抓住一切在李康面前露臉的機會。
“隨從人員,我不準備帶多,除卻搭建木屋的工匠,就是一些軍隊。”李康似笑非笑的看了周弼一眼,說道:“就由近衛隊和你的第二屯兩個隊隨行吧!”
“諾!”周弼(激動)、典韋(淡定)同時應承道。
“嗯,留守人員以宇文愷為首,第一屯、第二屯剩下的一個隊、第三屯的兩個隊負責新安鎮的防守,平真琦,你負責指揮。”李康嚴肅的道。
“諾!”
“撫德(楊平威字)、文瀚、秦漢,你們先別忙著應諾,我有事要吩咐你們去做。”李康轉頭看向二人,抬手笑道。
“我等謹聽訓示。”
“撫德,這次要辛苦你了,商隊暫且交給別人,我需要你去一趟西部贖罪荒野,儘可能多的給我搜集種子,各種糧食、蔬果、經濟作物、觀賞植物種子,只要能弄到,全都給我弄回來。”李康鄭重的說道,接著態度緩和,“西部混亂不堪,記得保護自己!秦漢,安全問題就交給你了。”
“多謝主公關心,為主公分憂、為華夏奮鬥、為新安鎮謀發展,是學生應盡的職責,學生敢不效犬馬之勞!”楊平威沒有退縮,鄭重其事的應道。
而秦漢則很直接的點了點頭。
“好,撫德忠於公事,不畏艱險,實乃公員楷模!秦漢勇於應命,不愧軍中男兒!”李康高興的說道,“只是天寒地凍,還要累兩位遠涉,我心裡卻是過意不去,可種子關乎明春農耕大計,新安鎮上下口糧重任,實在不得不急迫為之。哎…”
“主公…學生必不負主公厚望!”楊平威大受感動,聲音都有些哽咽。
連平時酷酷的硬漢秦大屯長都眼眶微紅,情緒高漲。
好一派君賢臣良的感人畫面!
表演完了,李康這才想起被晾在一邊的馮文瀚,道:“文瀚這次就不隨撫德出行了,隨便派個手下跟著就是,你另有任務。”
馮文瀚連忙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身子微微前傾,屏氣凝神。
“你任務就是給我弄清楚大河的上游流域,最重要的是,我們駕船逆流而上能不能到達西部荒野?上游的河道能否行船?行多大的船?這些我們都要知道。你可以直接徵召漁船和你一起行動。”
“諾!”馮文瀚應道。
“如果大河果真透過西部荒野,你要想辦法聯絡上撫德,到時候你們從水路返回,會省卻不少麻煩。”說著,李康還不忘提醒二人。
“諾!”
“主公,為何不等馮主事勘探回來後,依調查情況,決定讓楊主事走哪條路去西部?這樣,如果馮主事的調查結果理想的話,楊主事就可以直接駕舟出行,豈不安全方便?即使結果不佳,楊主事再按照原定規劃而行,也耽擱不了多少時日…”等李康吩咐完,宇文愷建言道。
“宇文先生所言,我也有所考慮,但最後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李康苦笑著道,“一者,現下只是初冬,雪量不厚,但也斷斷續續並未停歇,且有越積越多的趨勢,時日每延後一日,出行難度就增加一分;二者,沿途諸部落也是潛在客戶,一概放棄,殊為可惜;三者,水路交通相輔相成、互為支撐,缺一不可,馮文瀚負責水路勘查,楊平威就附帶有勘察陸路的責任;四者,這就要看運氣了,誰能說他們就不會遇見什麼我們急需的礦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