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這樣操作？
周陽聞聽湧起了希望。這麼一耽擱的功夫，警笛聲更近了，看樣子再有一個路口轉彎就會到達現場。
如果現在再不離開，估計就再也走不掉了。周陽張望了下四周，整個路面一片狼藉，確實不是自己能解釋清楚的。何況他還不想暴露，更不願意被有關部門當做變種人解剖。
“好，我們的賬回頭再算。”
周陽深深望了一眼顧長生，隨即不敢耽擱，微微揮手，眾多氣勢不凡的傀儡人都乖乖地化為流光，重新鑽進了他的口袋。緊接著周陽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呼！”
圍繞在身上的壓力陡然消失，顧長生這才長出口氣，苦笑地望著妹妹。
“本以為周陽不過是個有點成就的散修，沒想到我們都走眼了。我早說不要讓你玩火了，你偏不聽，現在可好，人家沒有兩敗俱傷，咱們倒是把兩邊都得罪死了。”
顧長生的語氣中頗有責怪之意。
他對史家老爺子的脾氣再熟悉不過，那是修仙圈子裡出了名的溺愛子嗣，幫親不幫理。這回史雲被人揍得不成人形，他豈能善罷甘休？
而周陽更不好對付。無論兩邊怎樣神仙打架，到時候第一批死的即使自己這些凡人。
“我倒不怎麼認為哦。”
不等他說完，顧沛綾就笑眯眯地回答道，卻沒有一點擔憂之色。
“哥，你忘了曾經的那個關於傀儡師的傳說了？”
顧沛綾雙目發亮地問道。
“恩？”顧長生聞聽想了想，才忽然被勾起了記憶：“你是說，謠傳上古時期，沒有修仙根骨的凡人也能借助傀儡提升境界的那件事？”
顧長生哭笑不得：“我的妹子啊，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我知道你不甘心，可事實上咱們就是一介凡人，這輩子沒有修仙的命了。”
這個傀儡師的說法，是顧沛綾小時候不知從哪蒐羅到的。她始終痴迷類似旁門左道的修仙之術。
“不是謠傳，是傳說！”顧沛綾不滿地糾正道。
“我只相信命掌握在我自己手裡！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就絕對不會屈服！哥，你甘心看著咱們家族那些人渣修仙，而我們只能數十年後化為一攤白骨嗎？你甘心咱們家始終唯唯諾諾，被那些人凌駕在頭頂肆意欺辱嗎？我一定要改變命運，哪怕是用身體和生命作為代價！”
顧沛綾說著，眼中透露出一股狂熱。
“相比於成為史雲的玩物，我更願意侍奉這位叫周陽的修士。而且，你不感覺他的情況真的很像傳說中的傀儡師嗎？”
“你是說……”
顧長生聞聽皺起眉頭，仔細回想剛才的情景。這才發現周陽確實有些奇怪。
首先，史雲看不透他的修為，開始只認為他是一介凡人。
可史雲那可是圈子內出了名的修仙奇才，資質萬中無一，在家族助力下，年紀輕輕就踏入了凝氣境。其他修為高過他的同齡人，哪一個不是赫赫有名的天之驕子？這個周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最能說得通的解釋就是，他真的像傳說中一樣，是那種空有境界，但一身修為都寄託在傀儡身上的傀儡師。
其次，他們始終沒有見到周陽正面和史雲鬥法。甚至周陽在被風刃追著跑的時候，還被搞得滿身狼狽，自始至終依靠傀儡攻擊。在這個法訣和法器的時代，這種爭鬥方式簡直匪夷所思。
難道他真的沒有一絲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