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章法,笨拙又生猛的吻散發著赤果果的吞噬一切的**。
一直到感覺腦部嚴重缺氧,胸腔悶得發疼,安然那蝸牛一般可悲的反應能力總算是回來了一點,用手拍打著他的肩膀,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加重了力道,啪啪的手掌擊打肌肉的脆響,總算是讓江傑雲帶著一種不依不饒的架式結束了這個稱得上“驚心動魄”的吻。
他的手依舊捧著她的臉龐,胳膊照舊有力的橫在她的腰間,一雙漆黑深遂的眼,亮得嚇人,也黑得嚇人,一邊喘息著,一邊死死的盯著她。
不過,被他這樣像要吃人一般盯著安然卻沒有更多的感想,也不知道是缺氧還是什麼,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喘得好像是剛跑過了五千米的長跑,風箱一樣,耳朵裡只剩下巨烈得有如擂鼓般急促有力的心跳聲,一雙眼愣是給憋得發溼,迷迷乎乎的回望著江傑雲。
最讓安然事後回憶起來對自己這腦洞大開的本事倍感欲哭無淚外加絕倒的是,在這樣浪漫激情的時刻,她心裡浮起來念頭偏偏是那樣的十三不靠,,他的眼神,我的狀態,這情形加在一起,怎麼感覺像是剛跟他打了一架似的。
兩人就這麼對著喘了好一陣,急促雜亂的喘息聲在空闊的教室裡重得都能聽到回聲,喘息的空隙裡則被嘈雜的雨聲所填滿。
當呼吸漸漸平緩,缺氧的腦袋也慢慢回覆功能,身體的知覺緊跟著如數回籠,害羞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浮現,安然先是“嘶”的吸了一口涼氣,一下子捂住了被咬破的嘴角,含著自己發疼的舌尖,緊接她發現自己的嘴唇不僅破了,而又麻又脹,熱乎乎的發燒,肯定是腫了,舌頭也有點發麻發木,舌尖更是破了皮,嘴裡能嚐到極淡的血腥味。
果然,在接吻的問題上,沒有經驗,全憑本能的新手總是容易犯各種錯誤。
“怎麼了,我看看。”江傑雲聽到安然的抽氣聲,也不顧上回味剛才的美妙滋味了,連忙湊近了,伸手去抓安然捂著嘴的手。
“都破了,都腫了,江小云,你啃香腸吶!”安然的埋怨更帶著一股撒嬌的味道,自己倒沒覺出來,自覺很有氣勢的拍掉江傑雲的爪子,很悲摧的思索著,該,這就是找了一個吃貨男朋友的報應,這哪是接吻,明明就是想吃人!人家是愛得不夠用腳踹,這位是吻得不夠直接啃。“哪天也沒短了你的肉吃,不帶這麼啃人的。”
“好好好,我錯了,我下回一定改進,親得輕一點啊,來,安小然,乖啊,讓我看看。”剛剛佔了女朋友便宜的江傑雲被安然這通“嬌罵”給罵得既忍不住想樂,又有些心疼,輕託著她的下巴,溫柔到發膩的笑著哄她。
安然被他那佔了大便宜的憋不住想樂的笑法給弄得好氣又好笑,可心裡卻又一股說不出的甜蜜,自己也有忍不住想笑的衝動,偏偏面上還裝著相兒,認認真真的端著,捂著嘴拿眼睛憤憤的斜他,含含糊糊的罵,“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撿到金子了?不許笑,把人都給咬破了,你還笑?”
江傑雲那少年激盪的心情本就還沒完全平復,讓安然這雙溼漉漉的,水意流轉的眼波甜蜜蜜的一斜,一顆心頓時又有些失控起來。
“安然……”他低聲輕喊了一句,幾乎是撲的,將安然抱在了懷裡,火熱的唇便朝著她那纖長微溼的睫毛就沒有章法的吻了過去。
“喂!江傑雲,你幹什麼……”安然對不知怎麼就發起瘋來的江傑雲毫無防備,讓他這沒頭沒腦的吻法給弄得又癢又是笑,一邊躲一邊用手推著他,“去去,邊兒去,小狗啊你,討厭呢。”
江傑雲去不拉倒,心裡原本四處激盪,卻無處發洩的熱情似乎在這一個並不成功的初吻裡找到了一條釋放的途徑,那種總覺得不足,總覺得還要再貼近一點的衝動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很大的滿足,這喜悅快樂的心情和被安然那嬌嗔的一眼撩撥鼓脹的感情讓他忍不住一個勁的想抱著她,吻著她。
安然的形容沒錯,他那股熱烈又莽撞的勁頭倒真有點像是大型犬人來瘋的撲人親熱一樣。
無論安然再怎麼躲,也被他在頭上臉上發上用唇印個遍,就連耳朵都沒放過,把渾身癢癢肉的安然弄得又癢又笑,弄得滿眼熱淚。
“不鬧了,江小云,不鬧了,好不好?”安然跟江傑雲這隻大型肉食動物拼不過體力,拿出哄葉子涵小朋友的語氣軟聲求饒。
江傑雲心頭的那把讓安然點起來的火經過這一通亂親亂拱總算是稍稍平靜了點,雖然他更想好好的再吻她一通,但考慮到第一次操作的失敗,害得女朋友負傷,作為一個有負責有理想還很有野心的男朋友,江傑雲決心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再來一雪前恥,以利再戰,,當然,就算他這會兒想戰,也得看一看安然讓不讓他戰。
“好了,不鬧了。”江傑雲總算是停下了大狗一般的野獸行為,反正他暫時過足了癮,又托起安然的下巴來,“來,啊,張嘴,讓我看看。”
安然卻依舊不讓他看,抓起一旁的外套,塞進他的手裡,“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再曬著,回頭該感冒了,穿上再找你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