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更一順勢又是一個迴旋踢,甩在精瘦保鏢的脖頸上。
精瘦保鏢雙眼圓睜,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呼吸間便沒了動靜。
整個過程只發生在短短的幾十秒鐘內,中富禮次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雙腿發軟,若不是強撐著,恐怕也再次跪了下去。
他心中對葉更一的畏懼又加深了幾分,暗自慶幸自己沒再犯什麼糊塗。
“走吧,去吃早飯。”
解決完兩名保鏢,葉更一像是沒事人一樣,平靜地對中富禮次郎說道。
中富禮次郎儘管雙腿仍在止不住地顫抖,但還是機械地點了點頭,引著葉更一朝餐廳走去。
餐廳內,還算可口的早餐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可中富禮次郎卻味同嚼蠟,全然沒有了往日裡囂張跋扈的精氣神。
葉更一倒是神色如常,坐下來,快速吃起了早餐,然後對中富禮次郎道:
“待會兒去找劉里昂‘退貨’,見面後就說我是中富十三幫你僱傭的保鏢,負責保護你在新加坡的安全,讓那些臭魚爛蝦滾遠些,明白了嗎?”
“唔……咳咳!”
中富禮次郎被嘴巴里的食物噎到,拿起一旁的水杯灌了幾口,不住點頭:“明白,明白,大人……我一定照辦。”
“我的名字是氷見紺。”葉更一說。
“冰、氷見先生……”中富禮次郎趕忙改口。
說實話,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為什麼會鬼迷心竅,要聽劉里昂畫的‘大餅’,原本想著能從中撈點好處,可如今卻被組織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只怕稍有不慎,自己這條小命都保不住。
同一時間。
中富禮次郎別墅內的一個房間裡。
一個留著飛機頭,在劉里昂公司掛職科技顧問的公子哥,正在將剛剛‘偷窺’到的一幕,轉述給電話那頭的劉里昂。
他的名字叫趙裕太,家裡的企業主要涉足高階紅酒與旅遊業。
“哦?還有這種事?”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傢伙,把自己特意給中富禮次郎挑選的保鏢打了……
劉里昂眉頭皺起,完全想不明白,已經在他心理暗示的操控下,對他近乎服服帖帖的中富禮次郎家中,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個計劃之外的角色。
“他是突然出現的嗎?”隨手結束通話一條插播來電,劉里昂對著電話那頭的公子哥問。
“這個……”那名公子哥撓撓頭。
“……”
劉里昂沉默了幾秒,換了個方式問道:“禮次郎先生最近有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比如拋開你們獨自去了什麼地方,或者見了什麼人?”
“奇怪的……”
那名公子哥又是想了一會兒,恍然道:“噢,聽你這麼一說,昨天晚上,我們約了幾個妞一起喝酒,但禮次郎卻突然說他還有事要出去一趟,然後就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非常感謝你及時告訴我這件事。”劉里昂的聲音溫和而有禮,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信服感。
他輕笑著繼續說道:“你比禮次郎先生的年紀稍長一些,平時還是要多留意照顧他的情緒。畢竟,在新加坡這樣的島國,我們之間的業務往來離不開中富海運的支援。為了超越父輩,讓他們對我們刮目相看,我們當然也不能讓禮次郎先生太過任性。”
“那是當然。”飛機頭公子哥很是自得。
自從入職劉里昂的公司,在對方的安排下做成了幾筆生意後,他家裡的長輩不僅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動不動就訓斥他不務正業,反而還默許了他混亂的私生活,偶爾打電話來也都是讓他約那些商業上的‘朋友’一起吃飯,談論生意上的事。
這讓他在家裡的地位直線上升,因此也讓他潛移默化中,對劉里昂的‘囑託’格外的言聽計從。
“里昂先生,你放心,我肯定把禮次郎盯得死死的,這邊要是再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再跟你打電話。”飛機頭公子哥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有訊息隨時聯絡。”
劉里昂說完,結束通話電話陷入了沉思。
中富海運的郵輪對他後續的計劃至關重要,但此時主動聯絡中富禮次郎,很有可能引起對方的警覺。
畢竟中富禮次郎身邊突然出現的那個神秘青年,讓情況變得複雜了起來。
就在劉里昂猶豫不決時,秘書敲響了他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