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也許劉里昂除了腦子以外,還有其他方面的才能……畢竟從現有的情況上看,他似乎非常希望中富禮次郎調遊輪來新加坡港……
葉更一一邊思考,一邊觀察伏特加,企圖透過對比法觀察出些自己忽略的資訊。
“咦?這個咖啡的味道不錯,Icewine你來一罐嗎?”伏特加將他順路買回來的熱飲遞給葉更一。
嗯……伏特加比劉里昂要順眼一些……
葉更一接過咖啡,指向一旁的水槽:
“該換氣了。”
好似過了很久,又好似只有短短的幾十秒鐘。
中富禮次郎的感官中,鹹澀的海水終於停止從他的鼻腔倒灌進氣管。
“禮次郎先生,保持呼吸。”
葉更一開啟射燈,慘白的光線劃破環境的朦朧,照亮中富禮次郎那張因長時間倒懸而漲紅的臉上。
一把扯掉對方嘴巴上的膠帶。
等著中富禮次郎一陣連嘔帶咳,直至呼吸再次變回有氣無力的喘息時。
葉更一用刀背撥開對方几縷黏在額頭上的碎髮,金屬寒意滲進眉骨,也讓中富禮次郎混沌的大腦恢復了些許清明。
同時,耳畔傳來這個宛若惡魔的男人的問候:“禮次郎先生,你該感謝我們對劉里昂後續計劃的興趣,否則你現在應該躺在某輛冷鏈車裡。”
伏特加從旁配合著遞上手機。
葉更一開啟一段影片,揚聲器中開始播放一則5年前海洋學家遭小遊艇撞擊意外身亡的新聞。
“劉里昂就是用這個和你交上朋友的?”
葉更一將螢幕轉向中富禮次郎,“我仔細想過了,你能在出事後第一時間去找他,而不是直接找人頂罪……說明,劉里昂當時就在附近?”
“是!他……他當時和我在同一艘遊輪上!我……我那天因為被人誣陷偷了東西,心情非常不好,於是……於是就喝了點酒,劉里昂說希望能帶上他一起去兜風……他……他剛幫了我,就那麼一點小要求我不可能會拒絕,沒想到偏偏有人落水,而我偏偏又駕駛著小遊艇撞死了對方……”
中富禮次郎崩潰著交代了罪行。
“事後……劉里昂說我喝了酒,就算是意外,如果不找人頂罪至少也會被關上十幾年……所以我才……我才找人頂罪,讓劉里昂替我僱傭了新加坡最好的律師……”
“你看看你,禮次郎社長,早說出來不就好了。”
葉更一將人放下來,接著掏出一支裝有透明液體的注射器,針尖沿著中富禮次郎佈滿血絲的眼球輪廓遊走。
“看在你誠實的份上,那款藥物的進階版,能讓你在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內不用擔心面板潰爛而亡。”
話音落下,針管也精準刺入了中富禮次郎的頸動脈。
中富禮次郎身體一顫,正想開口表忠心,葉更一卻已經將那針‘葡萄糖’注射完,轉身離開前留下一句話:
“好好收拾一下,去參加釋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