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座。
葉更一不斷斟酌著用詞，進行著挑刺的工作。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誰叫他上次一直都在把黑鍋甩給基爾背。
被FBI算計又捱了黑槍，眼下還面臨著調查毫無進度的困局。
他更沒理由對那個失手被抓的幹部擺什麼好臉色。
這邊，一番事實和資料的形容，也讓基安蒂再提新的疑惑：
“對啊，那個臥底的頭都被打爆了，你們是怎麼知道基爾什麼也沒有招供的？”
“因為我們在那個臥底的懷裡，發現了記錄有他逼問、審訊基爾全部過程的小型錄音機。”琴酒說。
“錄音機？原來如此……”基安蒂恍然，“那裡面完全沒有錄到基爾說話的聲音，對吧？”
“嗯，”琴酒點頭，“只有那個臥底越來越急躁的拷問，哼……還真是有夠狼狽啊。”
“那個臥底的身份呢？”葉更一意有所指道：“該不會是FBI吧？”
“不……”
琴酒頓了頓，還是說道：“目前為止仍舊沒有查出那個人的資訊，他經過喬裝打扮，身上又帶著不少照片相同但名字不同的各國護照，現在也只調查到了那個人的代號。”
“聽起來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沒想到居然會被那種狀態下的基爾反殺，”葉更一輕輕頷首道：“比較起來這應該是個好訊息。”
呼……
伏特加悄悄鬆了口氣，Ie會來這邊，說到底還是自己的緣故。
如果真的因為基爾的事和大哥吵起來，那自己肯定是要承擔一部分責任的，看氣氛終於和諧，連忙說道：
“說起來我和大哥當時確認對方死亡後，繼續埋伏在現場多等了一會兒，結果真的等來了那傢伙的同伴。”
“呵呵，”琴酒嘴角擒著冷笑，“他所呼喊的名字，並不屬於那個臥底護照上的任何一個，就像是損壞的答錄機一樣，一次又一次不斷重複著……”
“後來，他好像注意到我們之後，就直接自殺了……呃，大哥，那個臥底叫什麼名字來著……”
伏特加回憶了片刻，直接放棄回憶，“我當時站的位置有些遠，沒能聽清楚。”
“你要是沒有聽清楚，那琴酒就更不用說了，”葉更一嗤笑道：“以他的記憶力，恐怕連皮斯克是誰都已經忘了吧。”
“……”
空氣一下子沉默。
伏特加偷眼瞄向自家大哥。
琴酒把眼睛埋在帽子的陰影中，讓人看不到表情。
葉更一：“……”
咳，一時沒忍住順口就……該不會是節奏拉的太滿把人給惹惱了吧？總感覺他剛剛似是準備說些什麼的樣子……
“呵，說的對，你……”
琴酒抬頭望向後視鏡中的某個身影，故意常常停頓了一下，“……我確實不會花時間去記那些已經死掉傢伙的名字和外表。”
伏特加：“……”
生氣了，大哥果然生氣了，他剛剛故意沒有叫Ie 的代號！
嘖嘖……
葉更一內心嘖嘖幾聲，連伏特加都能發現的事，他自然不可能反應不過來。
只是，自己今天擺明應該是帶著火氣來的，琴酒既然什麼情報也不願意透露，那結尾的時候自然不可能皆大歡喜的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