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有帶著自己閨蜜的前男友囂張的站在自己閨蜜面前。”她抬起眼看著景媚,這樣的眼生讓景媚很不舒服。
這幅眼睛已經不再和四年強一樣是一潭清澈的湖水了,卻像是海洋的最深處,波濤洶湧著。
不過這一番言辭著實讓理虧的景媚一時間啞口無言,一時間大腦週轉不開,脫口便出,“我看四年前就算不給你吃藥,你也會自動爬上陸琛的床!”
憤怒被一傾而出,她才意識到自己是說錯了話,趕緊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不過一切早已為時已晚。
“藥?”溫尚疑惑的看著景媚,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景媚的聲音是提了高八度說著這句話的,聽的不真切這樣的理由在現在的行不通的。
“景媚,你說的什麼藥?”董質帆同樣投來疑惑的目光。
那一夜的回憶將三人漸漸帶回四年前。
“溫尚,是朋友你就先幹了!”景媚已經有些醉了,但還清晰的那一部分意識並沒有忘記把藥投在遞給溫尚和董質帆的酒裡。
這件事已經困擾了董質帆四年了,為什麼第二天醒來會是景媚在捂著被子像古裝劇裡那樣失聲尖叫,而一向單純可愛的溫尚在景媚的添油加醋的描述下,成了一個專門勾引富豪的不折不扣的蕩婦。
溫尚有些回憶起那天的更詳細的細節。
她只覺得身上燥熱不堪,看著陸琛,明明知道不能靠近卻不受控制的穿著粗氣,對對方說著請求的話。
話的內容,她不願意想起。
當她在陸琛的身下嬌,吟之時,卻不知道與自己昔日交好的景媚自己投入了董質帆的懷抱。
同樣的一夜翻雲覆雨,世界也就在那一天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董質帆看著景媚,疑惑中帶著怒氣。
是景媚自己說漏了嘴,怪不得旁人。
不過說起來實在可笑,就表面來看,景媚倒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媚眼如絲,像一朵芍藥似的想要招蜂引蝶,再看溫尚,不施粉黛,卻也亭亭玉立,像喇叭花一樣,不願爭奇鬥豔,朝落晚開。
董質帆嘆了一口氣,心說那年怎麼就信了景媚的邪。
卻不想景媚自制失事,卻還要盡力的力挽狂瀾,如此的魄力真是令人欽佩啊。
只見她並沒有被時才的事情所攪亂了陣腳,只是把碎髮背到耳後,瞥了一眼溫尚,又將溫柔的眼光投向董質帆。
“老公,你說,就算陸琛把她給睡了,要不是她情願的,是任誰也無法靠近的,我看啊,她怕是早就看上了陸家的財產,而我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董質帆看了一眼景媚,又把頭瞥了過來,沒有說話,他心裡五味雜陳,一時間沒了主意,只是打心底他還明白,自己還喜歡著溫尚。
“所以,溫尚,四年前的事,你就給我個說法吧。”董質帆語氣有些無奈,但也可以聽得出來,他多少的不情願。
溫尚眼睛紅紅的看著董質帆,突然嘴角綻開了一個微笑,“說法?”她問道,她覺得董質帆的話又好氣又好笑,“好啊,你說,你要我告訴你什麼?”
“媽媽……”糰子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卻要上前一步,但被溫尚拽了回來,表情可怖道,“糰子,這是大人的事情,你回屋子裡去玩。”
糰子似乎被嚇到了,乖乖的點點頭,回到了房間。
溫尚看著房門被關嚴,才繼續道:“你要是想問關於我和陸琛,這件事我覺得你旁邊的那個女人比我更清楚詳情。”
她已經不願意說起對方的名字。
“我不知道,溫尚,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自己跟別的男人睡了,還要怪自己的男朋友離開了自己?”景媚不依不饒。
這話倒是讓溫尚笑了半天,好一會她才帶著笑腔繼續道,“你忘了嗎?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嗎?你這般的依依不饒,莫不是覺得心虛?”
景媚往後一縮,躲到了董質帆的身後,想鼓動董質帆動手替自己報仇。
“景媚。”董質帆卻意外的平淡,側著腦袋,看著景媚,並拿開了景媚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你說的,那個藥的事情,我覺得你有必要解釋清楚。”
景媚從沒看見過一向窩囊的董質帆漏出這樣的表情,後退了幾步,垂下頭,啃著嘴上的死皮不說話了。
“景媚,我覺得你應該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你的驕橫,你的性子,我能忍的都忍了,為了你,我捨棄了多少,你現在給我來這麼一出,你覺得自己合適嗎?”
董質帆陰沉著臉,語氣冷冷的。
“董先生,我希望您可以注意一下場合,這是我家,沒有地方給你們吵架。景媚的說法我也不稀罕聽,事情已經這樣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我也不願意再做改變。”溫尚站起身,強忍著不滿與怒火,指了指門外,又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走。”
景媚自知理虧,卻覺得溫尚的話是怠慢了自己,溫尚沒有出手,董質帆就不會對自己產生憐憫,本來想要好好的玩的苦肉計卻全被溫尚的冷漠終止了。
現在董質帆似乎是站位到了溫尚的位置了。
不行,她怎麼會停止毀滅溫尚的腳步,只要董質帆心裡還有溫尚一天,她就絕不會放過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