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張文起床伸了個懶腰。
骨頭一陣爆響。
“總算知道為什麼神話故事裡，一個修煉都要幾百上千年了。”
他還沒成仙，一閉眼就能修煉一夜。
如果真能成仙飛昇，沒有仇敵且長生不老，說不定打個坐人間就會經歷幾百輪春秋。
王二狗和趙有銀見張文出來，趕緊打招呼：“隊長，早上好！”
“嗯，辛苦你們兩個了。”張文點頭。
此二人中，王二狗雖然嘴巴碎但是耿直，趙有銀話少卻眼力勁兒十足，兩相搭配，最適合做手下。
“走吧，一起去吃點東西。”
“嘿嘿！”王二狗興奮的搓手：“隊長，我知道一家包子鋪，皮薄肉餡大，他女婿是北方來的，正宗的北方面點！”
“是嗎？那可一定要嘗一嘗！”
早餐鋪子的幾張八仙桌子已經坐滿了人，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男人操著一口南北融合的古怪口音：“那可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
“我提著燈籠趕夜路……隊長，你咋來了。”
張文和王二狗趙有銀找了張桌子坐下，揮手道：“你繼續。”
怪不得這裡生意好，原來是因為包子鋪的女婿愛聊天，愛講故事，這些吃包子的都喜歡些有動靜的。
“那我繼續講，燈籠就只能照到這兒…”他比劃著胸前位置：“所以看不見手指頭，我在僱主家幹活晚了，他們還請我吃了頓飯，走到半路的時候，我瞅著一個人站在路邊上，面朝著我。”
懸疑氣氛拉滿，眾人也是第一次聽北方的民間怪談。
“然後呢？”王二狗忍不住問。
“然後啊……”那人故意製造懸念，等差不多了才繼續說：
“他開口，聲音戲的很，男女都聽不出，他就問了我一句話。”
“什麼話？”
“你看我像人嗎？”
“啊？”眾人困惑。
“諸位，聽我繼續說。”那人清一清嗓子，剛準備繼續講故事，身後傳來一聲：“快賣包子！別閒聊了！”
“我老婆催呢。”男人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身後。
“我就是來吃包子的，快點。”
“我也來一屜。”
來的都是為了吃包子，也有的路過時聽到了講故事，被一勾，想知道接下來的故事，就掏出錢買包子。
王二狗去拿了三籠包子回來，包子被一掃而空，男人抱拳：“多謝諸位捧場，那我就繼續說了。”
男人繼續講道：“在我老家，大半夜聽見這句話，準是黃皮子！”
有不懂的：“黃皮子？”
“就是黃鼠狼！”
“對，也叫黃仙。”男人把話頭搶過來，繼續說道：“黃仙是保家仙，平時要好生供奉，如果不慎惹怒了黃仙，會發癔症，倒大黴。”
“這黃皮子為什麼找你啊？”王二狗忍不住問。
“這就要說到另一件事了。”男人嘿嘿一笑：“諸位，咱們家的包子配著蘸料吃可是一絕，蘸料不收費，不過不能帶走，獨門手藝。”
打了廣告，男人才繼續說道：“另一件事，就是黃皮子討封，據說黃皮子修煉到一定程度後，會找人討封賞，若是說他像人，它就能褪去一身獸皮，修成正果。”
“如果說像狗呢？”有人問。
“那就再也成不了人！”王二狗嚴肅道：“不過話不能亂說，說他不像人，以後他會來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