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融目光定格在那兩人身上,滿腦子都是程越生說顧迎清是她「未婚妻」,連樓霄寧與樓問什麼時候走開的她都不知道。
見那二人私語幾句後,顧迎清低垂著頭,姿態有幾分遲疑,緊跟著背向人群,緩緩挽上程越生的手臂,身體又朝他靠近了些。
許安融眼睛猛地睜大,再也剋制不住心中怒火,身體一個前傾就想衝過去。
還好趙柏相瞭解她,瞧她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就有預感,連忙將人拉住了。
許安融氣急敗壞地甩開男人的手,「給我放開!」
趙柏相壓低嗓音:「你注意場合,這麼多人呢,都是有頭有臉的,你別讓人家看笑話。」
「笑話?」許安融倏地轉身,狠狠瞪著他,「在你和你們趙家,還有那對女幹夫***眼裡,我早就成了笑話!」
趙柏相用身體擋住自已的妻子,以免她失態的模樣被人瞧見。
他帶著人去外面,連廊上稀稀拉拉的有些人,低聲說著話。
「外面安靜,空氣清新,你冷靜一下,」趙柏相攬著許安融氣得顫抖的身體,「裡面的人,現在都只知道她和程越生是一對,你現在上前去,難道要廣而告之她是你的兒媳婦兒?這才叫人看笑話,將事情變得更復雜。」
許安融握緊拳頭,「程越生……好你個程越生!」
「先發制人,這個時機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了,咬定你以後沒臉對外宣佈她是趙家的兒媳。」
「他不要臉,我不介意讓他更丟人!」許安融剋制不住心中震怒,「若真讓顧迎清拿到南川的遺產,豈不是將德信拱手讓人!」
趙柏相點出關鍵:「但是你既要防程越生,卻也需要程越生。」
許安融當然知道,她怕只怕養虎為患,所以才想這麼一招牽制他。
「我只噹噹初程越生求婚是兒戲,哪知他真想本著結婚去……我真該發現這倆人剛苟且到一起的時候就亂棍打散……」
「是你想打散就能打得散的?程越生是什麼人,他能由得了你?」
許安融喃喃,失魂落魄地抓著丈夫身上已經不怎麼貼身的空蕩西裝,「南川的遺產是萬萬不能分給她的。」
「那你有什麼好處,能讓顧迎清甘願幫你?你又如何能在程越生不分手你權力的同時,借他的力量替你剷除異已?」
許安融答不上。
「世上哪有白吃的午餐。」趙柏相嘆口氣,「你要是還信我,讓我幫你一回。」
許安融登時夢醒搬,用力搡她一把,「將死之人,懦夫!誰要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