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勃然大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顧迎清解釋:「因為我認識一位心理醫生,她說過,從心理學上分析,喜歡開這類玩笑的男性,普遍但不完全的原因是小時候被女人傷害過,所以對女性會有不自覺的羞辱批判和性攻擊的行為。」
程越生忍笑,瞅瞅面如土色的那兩人,又瞧向顧迎清,見她撐著下巴,用一種研究物品的眼神看著對方。
她說:「當然,也有些男人上了年紀,性功能下降,面對不斷湧現在跟前的年輕女性有心無力,所以想要透過言語上佔女人便宜獲得一時快感,同時在地位不如自已的女人面前彰顯自已的權力和一息尚存的男性雄風,你們……」
她手指在那兩位董事之間指了指,「屬於哪一種呢?」
那兩人罵罵咧咧起身,摔門而去,揚言只要他倆在董事會一天,就不會讓顧迎清實際參與公司的運作。
顧迎清笑言:「有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心理醫生給你們。」
人走了,許安融才略帶責備說:「飯局上少不了這種人,你跟他們計較什麼?」
「你少假惺惺了,刀子沒落在你身上,你不覺得疼而已。」顧迎清收起笑來,「哦,對了,我也有件事要說,我已經立了遺囑。」
程越生神情一僵。
顧迎清說:「我要是突然發生什麼意外,我手上的德信股份會由我指定的人繼承。」
她說完,有些口渴,將面前剩下的小半杯白水飲盡,擱下杯子離開。
至此,室內只剩下三個人。
程越生靜坐兩秒,也跟了出去。
許安融和趙縉,隔著一張桌子,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
餐廳離俱樂部接待大廳有些距離,需要乘接駁車去停車場。
知道里面吵起來,幾個律師和梁倩都在包間外不遠處的地方聊天,大約是不想摻和進這種事裡。
翁萊見顧迎清出來,兩人一同離開。
才要上接駁車,程越生追出來,按住要上車的翁萊,「翁律師,麻煩你坐後面那輛。」
說完跨上車,坐在顧迎清旁邊。
顧迎清看了看他,不說話。
「你什麼時候立的遺囑?為什麼立遺囑?」
顧迎清一副不以為意的語氣:「我立過兩次,你說的哪一次?」
「發給金玉吟的那次不算。」
「想立就立咯,我看過德信之前幾年和去年的季度財報,我能拿的分紅相當可觀,勉強也能算得上高淨值人群,提前過把富婆癮,給自已立個遺囑不是正常操作麼?」
程越生沒做聲,心裡很是不痛快,總覺得她現在捉摸不定,行事又天不怕地不怕,偶爾透出一種隨時都會失控的激進,老擔心她私底下會搞什麼他不知道的么蛾子,會在他一不留神的時候把自已給搭進去。
一時沒人說話,只餘接駁車的電瓶嗡嗡響著。
顧迎清轉移話題:「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沒必要跟那倆人較真?」
程越生眉梢輕挑:「想聽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