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所服務群體皆為尖端人士,更衣區都似豪華酒店。
白與棕搭配的復古裝潢,綠格紋羊絨地毯鋪就的一條寬敞走廊貫穿該區域,天花板挑高,沿路設有沙發與矮几,供等候的賓客小坐。
窗外便是起伏的綠蔭,男賓與女賓區域之間有一大堂直通樓上樓下,名家畫作與雕塑隨處可見。
餐廳早就訂好,先收拾好的已經先去了餐廳。
程越生換好衣從更衣室出來,見那林北望坐在一更衣室前的靠窗座位上玩手機。
他不冷不熱瞧人一眼,跟孟延開去吸菸室抽了根菸。
孟延開雖然置身事外,但思及他費這一番功夫,又留人單獨相處,不禁奇怪:「你怎麼不在那兒等著?」
程越生吸口煙:「沒觀眾,戲臺子就搭不起來。」
「你也忒放心,也不怕人假戲真做。」
「她不好林北望這一口。」
「話別說這麼死,」孟延開說,「林北望家境還行,在專業領域年紀輕輕混出頭,搞藝術的不最看重才華麼?再說他對付女的確實有一套。」
「才華頂屁用,」程越生撣撣菸灰,想到什麼,抬手吸菸前嗤笑一聲,「才華能幫他抓鳥麼?」
「你那招雖然不算犯規,但也不合規則,唔可以。」
「咁又點?」程越生順口一句方言反問‘那又如何?
秦宗誠跟孟延開舅舅有點遠親關係,孟延開母親是南深人,兩人偶爾會冒兩句方言。
捻滅煙,程越生用從姓沈那兒聽來的一句北城口音,低聲懶調說:「丫就一***。」
想在女的面前裝逼逞能,技術又不過關,仗著顧迎清是新手,稀裡糊塗,就想借機利用人替他打圓場。
孟延開從南深那邊打聽過程越生為人,包括之前沈進友那事。
之前林導就說過他那表弟喜歡好勇鬥狠,但林北望這人頂多稱得上好勇,比狠及不上程分毫。
但願程越生能沉住氣。
吃飯時,顧迎清往伍月唯身邊坐,左側坐著林北望。
誰知等之後那喬總落座,伍月唯跑到那人旁邊坐下。
不多時,程越生一行進來,李方長挨著程越生,坐了伍月唯原本的位。
晚上又來了幾人加入飯局,人一多難免吵鬧。
混個臉熟之後,有談生意,介紹專案的,眼看對方打太極,似乎這樁生意談不成,就開始勸酒,攀關係,這杯白的***了,程總您隨意。
程總笑一笑,意思意思抿一口。
有帶了女伴的,說著隱晦葷段子,逗得女人聲如銀鈴,嬌羞靠進男人手臂。
期間孟延開接了個電話,說是家裡帶孩子的保姆的打來的,說了幾句後掛了。
程越生問他:「你女兒幾歲了?」
兩人見過幾次,也算熟起來。
「過幾個月三歲。」
「比我兒子小個兩歲左右。」
孟延開說養女孩不易。
程越生贊同,講兒子可以放養,沒養女孩那麼多擔憂。
中間就隔了個李方長,那兩人的談話聲飄進耳朵裡,顧迎清恨自己沒有遮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