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間,林北望來接她過去。
顧迎清這兩天老覺得暈,那
種暈是有頻率的,飄飄然身體變輕的眩暈。
經過昨天一天都沒好轉,睡一覺起來似乎還有加重跡象,甚至隱隱作嘔,她遲疑地想到,可能是她這兩天沒吃藥出現了戒斷反應。
顧迎清幾般猶豫,臨出門前還是匆匆把藥吃了。
高爾夫球場在的地方是在京山的私人俱樂部,從山腳上去,一路好風景,楓葉紅透。
之前週末本來約好來這裡,可惜下雨,今日倒是碧空藍輝,只是降溫之後的深秋,太陽都泛著冷。
顧迎清不是很擅長運動,對高爾夫沒興趣,自然也沒學過。
路上,林北望得知她沒打過,便跟她講一些入門要領,說今天打十八洞,多少多少杆,大約要一個下午。
這傢俬人俱樂部是恆澤集團跟國外某個集團合作新成立的,裡面是大型度假綜合體。
顧迎清只覺得枯燥,提不起什麼興趣,又有些神思不屬,覺得不回應人家不太好,只偶爾簡短地附和兩句。
到地方,車停在高球場外的接待區。
顧迎清拎著自己裝了球裝的包,上更衣室換衣。
出來時,看見幾個男女已經在出發處附近的休息區,或站或坐地聊天。
顧迎清是最後一個,都在等著她一起去出發臺,她出來時,往坐在沙發裡那道一身黑色球裝的男人匆忙投去一瞥。
程越生百無聊賴地坐那兒跟旁人閒扯,遙遙拿眼打量她,見她一身白,上衣看起來有些單薄。
顧迎清忽視他眼神,走到林北望身旁,兩人坐了一輛球車去出發臺。
球童擺好球,姓沈的讓程越生開球。
程越生本來沒什麼興趣,但見顧迎清靜靜立林北望身旁,聽那傻登男的滔滔不絕跟她講發球要領,還認同地點著頭。
程越生接過杆,一把揮杆送球。看書菈
屁話真多。
顧迎清眼睛跟著球飛,白球落入草坪後,她站在後面,又望了眼那人的背影。
他身量高,骨架大,肌肉又緊實,什麼衣服都能撐得起。
球服偏運動休閒,布料較為輕薄,沒西裝那樣挺括,揮杆時背部輪廓被勾勒出來,透出一種跟此種溫和的球類運動不太相符的蓬勃力量。
一行人徒步往前,顧迎清與林北望走一起,伍月唯在跟孟延開說電影的事。
到達下一點,林北望正要推杆,忽然看向顧迎清,「要不然第一杆你來?」
「我不會。」
「我教你。」
程越生單手杵著球杆,在太陽底下眯縫著眼瞧著顧迎清,像是在說:你答應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