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融本想跟他論道論道來著,誰知道這人竟既不尊老也無禮貌!
主要是因為顧迎清得罪了他,一面想告知他,支撐她這麼做的背後,是她兒子失去的性命,顧迎清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參與了就是參與了了;一面也想試探下他目前的想法,到底是利益合作為先,還是顧迎清為先。
顧迎清昨日情急之下,不也當眾說出了她和趙縉做的那些爛事了嗎?
即使趙縉再狡辯,顧迎清的說辭也暴露了他當初策劃一切,想讓顧迎清借腹上位的事實。
加上趙南川結婚當日身亡,這兩件事組合到一起,趙縉的目的不言自明,想摘也摘不乾淨。
昨日程越生和顧迎清離開之後,趙縉估計也明白,自己很難解釋清楚,便藉著程越生給他的那兩腳,裝病赴醫,說是傷了胸骨,腿傷復發,謝絕探問,趁機躲掉責問。
趙鴻槐被氣得要死不活,各種老年病發作,也進了醫院。
許安融心中快意怒意沸騰交雜,親自帶著星星和顧迎清的頭髮,親自找了信任的鑑定機構做親子鑑定,交代要最快速度出結果。
她不敢假手於人,甚至怕人從中作梗偽造結果,派親信看守。
趙柏相夜裡回來後,居然還質問她,為什麼收到親自鑑定,不跟他商量,就在那麼多人面前公佈?知不知道這事傳出去有什麼後果?
許安融怒極:「我管他什麼後果?你們要是真能讓這事傳出去最好,讓人知道趙縉和那顧迎清是什麼貨色!別以為我不知道,老東西在私下封口,就因為趙縉是他現在唯一一個孫子!還有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
趙柏相頓時警戒,「我做什麼了?」
許安融心寒:「批錢給凜興的是不是你?」
趙柏相頓了一頓,恍然狀:「原來你這段時間就是因為這事才動不動給我臉色看?那都是爸發的話,不給錢趙縉和老二就鬧,一筆錢買一段時間的安寧而已。」
他細數這段時間以來,為了她和星星的將來所做的一切,聽起來字字入理。
「我帶你拓寬人脈,為你樹立威信和信譽,這一切不都是希望你能撐到星星長大嗎?」
許安融卻已經不敢輕易相信,在趙縉一事上,他回回都是手肘往外拐,理由永遠都是趙鴻槐如何如何,幾次三番,夫妻已經不知不覺離了心。
見她不發話,態度卻有所軟化,趙柏相又問:「那親自鑑定是誰給你的?」
許安融答:「不知道,匿名送到我助理那兒的。」
如今這事疑雲重重。
星星跟趙南川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自己的兒子小時候什麼樣,沒誰比她這個做母親的更清楚。
星星肯定是南川的孩子沒跑。
關鍵是,這親媽如果不是顧迎清到底是誰?
昨日她公佈這事時,顧迎清的反應顯然是也不知道這件事。
趙縉知道與否還未知,也許真的不清楚內情,也可能在裝樣。
最令她忐忑的是,這親子鑑定是王致徐送來的,他做這事有什麼目的?
她這邊聯絡王致徐,對方言辭模糊,只說是受人之託。
許安融只能猜,王致徐既跟趙南川無私交,又跟顧迎清或趙縉沒仇沒往來。
但王致徐他媽是州港人。
再一隨便一問,得知王致徐跟沈紓紜關係好。
許安融這下子人都傻了。
往好處想,沈紓紜如今生死未明,大機率已經被人做掉,王致徐作為朋友,單純想替她出氣,讓顧迎清和程越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