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子鑑定當然要做,趙縉也休想脫掉干係!」許安融病後蒼白的臉龐,因為過激的情緒而出現幾分血色,她厲聲道,「顧迎清是你介紹給南川認識的,孩子也是你抱來趙家給南川的,你以為來個不清楚就能把自己摘乾淨了?你和顧迎清二人自小相識,一領證,南川便不顧阻撓給了顧迎清股份,當晚就喪了命……」
說到此處,許安融聲音難掩顫抖,問眾人:「這二人什麼居心,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趙柏相見她越來越要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拉她,低聲說:「這件事是意外,你別再提,有什麼事私底下再說,現在這麼多人……」
許安融發怒的眼神瞪向他,字字帶著敵對的寒冷:「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現在最好給我閉嘴!」
趙柏相心中一凜。
這幾個月來,許安融沒日沒夜飽受喪子之痛的折磨。
即便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這是一場意外,但她堅信世上沒有這樣的巧合!
趙南川從前有過幾位女友,為什麼其他人都沒懷孕,跟顧迎清一晚上就有了?
如果不是趙縉和顧迎清,就不會有孩子,她兒子也不會因為孩子娶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
這場悲劇的根源,跟那場隱秘的領證晚宴始終掛鉤。
跟顧迎清有關,更跟趙縉有關。
而今,卻有人告訴她,顧迎清不是孩子的生母。
那孩子的生母又是誰?
南川,和他們整個趙家,竟然被這對狗男女耍得團團轉!
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都導致了她兒子的死。
許安融怎能嚥下這口氣?
顧迎清恍惚像看到了趙南川葬禮過後,給自己巴掌的那個許安融。
她現在管不了什麼居心不居心的,嚥了下喉嚨,理智又冷靜地提醒許安融:「或許,許總你應該先查證一下親子鑑定的來源,是否是有心之人刻意為之。」
「你少管來源,再做一遍你和孩子的親子鑑定,什麼都真相大白了,」許安融痛恨地盯著顧迎清那張故作鎮定的臉,「但我想知道,如果結果和我手中這份一樣,你們又該如何解釋?」
顧迎清不假思索,只說明強調一件事:「其他的事與我無關,我只知道,孩子是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她聲音清晰且堅定,「這我能確定。」
不知想說服他人,還是為了讓自己在雜亂和不確定中,讓自己不被帶偏。
趙縉卻徐徐開口問她:「你能肯定你生了個孩子,還是你肯定生的就是南川哥的孩子?」
顧迎清的理智在一點點瓦解,或者說,在從許安融拿出親子鑑定的那瞬間,在她看清上面的內容時,她的理智已經不復存在。
這則突如其來的荒謬訊息,讓她情緒緊張,導致她的身體出現持續的輕微的,讓人不易發覺的顫慄。
整個人有種靈魂出竅的抽離,她靜靜地旁觀著這一切,試圖保持頭腦清醒,吐字清晰,努力想自證,想辯駁。
而此時,她也只憑借本能發出疑問:「你什麼意思?」
趙縉攤手:「就是說,你是生了孩子,我和趙家都分別做了親自鑑定,星星和趙南川的確是父子,但跟你卻不是母子,問題出在誰身上,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