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治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巴結他的人不少,可幫他到最後的只有蔣山雄。
連蔣山雄都被自己的親信背叛。
秦宗誠知道他什麼意思,轉移話題問:「你今天還真打算殺了沈進友?」
程越生頓了下,說:「沒有,怎麼也會留口氣。」
秦宗誠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他回自己車上拿了酒來,只有紅酒和啤酒,程越生一聲不吭,拉開一罐啤酒。
秦宗誠想起他拿枕頭摁姓沈的,猜測其中應該有替顧迎清洩憤的意思。
「你跟顧迎清認識多久了?」
程越生直接開口:「你到底想問什麼?」
「嘿你這人……」秦宗誠本來還想拐彎抹角一下的,「顧迎清什麼來頭?」
程越生想也沒想說:「程之兗的媽。」
「……!」秦宗誠愣了一瞬,登時想罵人:「***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問。」程越生想起什麼,摸了下身上,手機不在。
秦宗誠內心臟話像滿屏的彈幕一樣亂飄,比今晚看著沈進友差點被程越生打死的時候更來勁兒。
他心說,你一開始對人家也不像對孩子媽吧?
給人直接的感覺就是:一個對她有好感的女的。
他那會兒壓根兒不想打聽來頭,覺得反正遲早得分,那女的看起來就跟他不是一路人。
可經此一遭,就算之前不是一路人,現在看來也是了。
秦宗誠馬後炮說:「我就說第一次見她覺得有點面熟,原來是跟你兒子像!」轉瞬又怒,「但你不是說程之兗的媽死了嗎?老子替你前前後後奔波,你連這種事都瞞著我,你還是人嗎!?」.
程越生沒搭腔,不知道想到什麼,吞了口酒。
秦宗誠想不通,又不知道還有什麼內情,程越生屁都不放,他無從知道,現在看來他也不打算說。
過了會兒,秦宗誠說:「算了,我走了,」他站起來之後,才又說,「我幫你把顧迎清叫來了。」
顧迎清是和蔣驍一起過來的,她看見院子外面一處無視線阻擋的平臺上停著輛車。
下了車便直接走過去,車窗緊閉,顧迎清正要到車頭往擋風玻璃裡看,忽然車門傳來解鎖聲,副駕駛側車窗落下,露出程越生的臉。
顧迎清抿唇笑了下,拉開車門坐上去。
她聞見沒有散盡的煙味,還夾在著明顯酒味。
程越生懶懶靠在車座上,眼裡盛著笑意看向她,顧迎清撐著中間的扶手箱,湊上去聞了聞,「你喝酒了。」
她說完突然想起,之前要麼她喝醉,要麼他喝多後在車裡的場景。
「喝了一點。」
「我給你打了電話。」
「之前手機沒在身邊。」
顧迎清沒做聲。
程越生將座椅往後調,把她抱到腿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