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迎清抽完兩支菸,第三支到一半才說困了。
程越生一點不讓她多抽,從她手裡接過剩下半支,吸了一口後扔掉。
顧迎清神身體軟下來,閉上眼昏昏默默地圈住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等他抱她上床。
有實在熬不住的成分在其中,顧迎清睡著了幾個小時,夢裡也是飛沙走石,昏天暗地,醒來時有種不知今日的混亂。
人雖然還疲倦,但精神比昨天白天又要好一些了。.
昨天像個木偶一樣去做檢查,喝水吃飯,跟醫生交流都不知道在講什麼。
她聽得出自己吐字冷靜,但內心一直覺得自己在胡言亂語。
今天倒能動動腦想事情。
顧迎清洗了把臉,換了身新的病服出來,從破碎的手機螢幕看到日期,她才像找回了時間觀念。
一看已經二十五號,嚇了一跳。
在她的意識裡,總感覺還在六月初。
程越生站在窗邊,招手讓她過去曬曬太陽。
昨晚下了雨,雨後清晨,陽光如錫,時間還早,光線也還沒那麼強烈。
但顧迎清現在眼睛畏光,背對著窗戶跟程越生說:「今天該上班了,我跟公司請個假。」
程越生說:「我讓梁倩幫你請了年假,說你有事回老家了。」
「年假?」
他說:「有點事要處理,還要在這邊待兩天。」
顧迎清想到那天的事,其中複雜過程她不想問,想想都頭疼,只問他:「你遇見麻煩了嗎?」
「沒有。」程越生怕她多想,有幾分欣慰地說,「倒是開啟了新局面。」
顧迎清似乎是舒了口氣,有點意外地看著他,笑了下。
像是在問:真的假的?
看她跟昨晚酷似兩樣,程越生不免多細瞧了她幾眼。
除了臉色不佳,平靜中逐漸透露一分生機,擺脫了昨天剛醒過來之後那般木然剋制。
程越生動作自如隨性地低頭吻了下她唇,她接收完了吻,赧然地看向一邊。
下一刻她又想起一件事,「我之前忘記說,趙縉他有那晚的影片,說……」
她艱澀地動了動喉嚨,一口氣說完,「就是年初在趙家我們的影片,我不知道他還安了其他攝像頭,之前他跟我說,前天晚上要把影片發出來,時間已經過了,他發了嗎?」
程越生不在意地挑了下眉,「沒有,他應該沒空,腿斷了在住院。」
顧迎清覺得不瞭解他,但是像這個時候,又好像他動動眉毛她就知道他幹了什麼。
「你乾的?」
「不是。」
她奇怪,那還有誰?難道是他自己摔的?
程越生下一句就說:「我讓別人乾的。」
顧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