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年是漢人,在以前漢人是無需如此的,直到滿清入關後才開始剃髮,可我們現在在海外,我不想留著了,而且有辮子做事也不方便。”
“你可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喬和庸此時面色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陳年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但這玩意是原則問題,如果不行的話陳年寧可不學,哪怕任務失敗了也得把這玩意剪了。
“我在這個世界的父母把我賣到了這裡,況且這種話早在滿清剃頭留辮的時候,就已經被打破了。”陳年堅持道。
只不過他還不能說這玩意是陋習,是封建糟粕,畢竟還是得顧及一下喬老爺子的面子的。
聽到這裡,喬老爺子忽然笑了,擺了擺手:“去吧,別緊張,剃頭而已,我兒子早就剃了。”
“收拾了廚房和店裡就去吧,下午出去的時候帶一些錢,剃了頭以後去旁邊的藥鋪買點花旗參、枸杞、雞骨草、葛根、荷葉、霸王花也再買點,店裡不多了,到時候你把這些說給藥鋪掌櫃,就說我煲湯用,他知道我要多少。”
......
舊金山位於米國西部的加州,而在這座人口僅有七八十萬的城市中,居住著十多萬華人。
光榮飯店坐落的位置不過是唐人街中較為繁華的一條街。
兩邊的招牌大多都是漢語,但也有一些英文夾雜其中。
街道兩邊的人大多都是和自己一樣的穿著,但偶爾還是能看到有老式的汽車開過。
理髮的地方距離光榮飯店有一段距離,陳年一邊走,一邊看著兩邊的風景。
偶爾有路過的一些大姑娘倒是穿著比較豔麗,但那也是因為他們在這裡有家人,不至於被賣作娼妓。
但是在這兩邊來來往往的人當中,只有小孩子是最幸福的。
他們沒有經歷過祖輩的磨難,也無需為了生活而擔憂。
他們柔嫩光滑的面龐,與牽著他們的臉上黑黢黢且溝壑縱橫的父輩形成鮮明的對比。
來到理髮館,陳年進門便說:“來個光頭!”
“好嘞!”老闆也沒問為什麼,在這裡其實已經習以為常了。
拿起剃刀沾了水在一旁的磨刀石上磨了磨,磨的寒光閃爍。
隨後又用毛巾擦乾,就開始給陳年在頭皮上颳了起來。
陳年見老闆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便開口與其攀談起來。
“老闆手藝不錯啊。”
“是啊,以前我們都是拿瓜練的。”
陳年:“???”
他忽然開始緊張起來。
因為陳年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烏龍院,胖師父用瓜練習剃頭,一有人叫就直接把剃刀往瓜上一甩。
習慣之後,等到後來真的給人剃頭的時候也是直接往頭上一甩......
“老闆,你可專心點啊,我後面頭髮不多,一會就剃完了,咱們可不能分心。”
“哈哈哈,哈哈哈靚仔放心,我企唐人街剪頭髮十幾年,人人都知我鬼手七噶手藝,甘多年從來都未見過血!”
說著,不小心打了個噴嚏。
手一抖。
鬼手七夜略顯尷尬,但很快就爽朗笑著說道:“哈哈哈,對唔住啦,今次唔算你噶錢啦,當我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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