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愣了一下:“我寫了,難道你們沒有收到?我每個月都會寫一封信託人送回來,一直到這個月初的時候我還寫了一封信,想要告訴你們我這個月底就會回來,然後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陳年:“???”
“你寫了?那為何一直沒有人送到,而且就在半個月前那和你共同去考試的書生回來說他在回來之前有問過你,說你以後也不會再寫信了,還說你被榜下捉婿的捉走了。”
“哈?”傅新瞬間表現出黑人問號臉,然後斷然一甩袖獵獵作響,篤定的說道:“絕無此事!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我若說過這話,就讓我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到這個時候,兩邊的陳述出現了矛盾的地方。
“那人說他當時家裡的生意出了一些麻煩,所以沒有辦法回來送信,而且也因此導致考試也沒有考好,但他說他在離開長安的時候確實有問過你。”
傅新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點點頭:“他家裡的生意確實出了一些麻煩,這我知道,但是這麻煩卻是在五月的時候才出的,因為在4月底,他們運送的貨物被扣住了,他之所以沒有考過,是因為他本身學的其實並不好,就算是在最初的考試當中也是以墊底的成績去了長安參加省試,包括他自己都說這次省事是肯定過不了的。”
傅新說完之後又補充到:“這些都是可以查得到的,我傅新斷然不會編造這種謊言來欺騙你們。”
但他說完之後也察覺到了眾人的不太對勁,今天大家看起來好像都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而且陳年又問了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難道這些真的是他所說?”
“是他親口說的。”
陳年小牡丹和小綠都點了點頭。
但這可給傅新氣壞了!
“我拿他當同鄉學子,甚至在省試之前還經常為他講解,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這種事來!簡直不為人子!”
可就在這時聽完了剛才所有對話的小牡丹忽然心生疑竇:“傅郎,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看著傅新。
而傅新此刻也知道自己可能確實有很多東西需要重新給大家解釋解釋的,好像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有一些小人從中作梗。
來到庭院當中,明月高懸。
再有半個月便是中秋了,但這皎潔的月亮就如同是一雙明鏡一般,在看著這人間究竟有什麼不平之事。
“傅郎,那楊篪擎和我說在你走的時候收過他幾千兩銀子,並且答應他以後不再與我來往,這可是真的?”
說完之後,小牡丹目光灼灼的看著傅新想要得到答案。
可是傅新在聽到這話之後先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隨後眉頭逐漸舒展開來,嘴角也變成了冷笑。
“我道是誰,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一邊說著一邊看一下小牡丹:“這件事情你大概還沒有對別人說,先前我在街上遇到你失魂落魄的模樣,應該也是打算去找楊篪擎吧,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還是回屋裡向大家說清楚吧。”
有了傅新的話之後,小牡丹此時心中就猶如插上了一根定海神針,跟著傅新回到屋裡。
“陳兄還記得當初我們分別時,我有幾句話想要說,但是卻被你打斷了嗎?”
陳年撓著頭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但我這個人就見不得矯情,所以就直接把你攆走了。”
此時傅新搖搖頭:“其實我不是想要和你告別,當時我其實想和你說,在我準備動身前往長安省市的時候,那楊篪擎就找過我說要給我三千兩銀子,然後要我離開小牡丹。”
“但是被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