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一聽這話就有些坐不住了,那張家倒了,桃園豈不是也要......
腦海中頓時閃過女眷變成奴隸充入教坊司之中。
而小牡丹本就連平民籍都不是,這豈不是更完蛋?
看著陳年有些坐不住的樣子,張富貴又在一旁幽幽說道:“不過,桃園雖然會收到一些牽連,但應該不至於被處罰的,畢竟這件事情和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頂多就是從揚州的大園子淪落為普通戲班子罷了,當然,桃園這處地方自然也不能呆了。”
“你怎麼說話大喘氣的?有話不一次性說完。”
陳年聽到這裡又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過,如果成了普通的戲班子......小牡丹大概也下場好不到哪裡去。”張富貴此時又開口說道:“戲班子裡的女戲子,其實與妓女也無異了,以前也就是又張家作考靠山,而且張老爺家中有悍婦所以沒有對小牡丹下手,再加上張夫人比較喜歡看戲,因此也就保得了小牡丹。
任由她和傅新相處,若非如此,小牡丹早就被哪個達官貴人要了去,順便再告訴你一個內幕訊息,如意樓的東家,楊篪擎,也看上小牡丹了,要我說啊,那楊篪擎也挺痴情的,曾經不止一次跟張老爺和張夫人開口要小牡丹,幫她脫離賤籍,但小牡丹沒同意。”
陳年聽到這裡都驚了!
這訊息有點勁爆,蒜還沒擦乾淨又掉了。
“還有這事?”
“那可不,不然你以為楊篪擎為何開著酒樓還三天兩頭的往桃園跑?”
“不是,你不是貨郎嗎?就算你走南闖北訊息靈通,這些東西,該是你一個貨郎能知道的東西嗎?”
可這時,張富貴笑了笑。
“是啊,我是一個貨郎,但我以前......可是張家的三少爺啊!”
“臥槽!你他媽的!”
陳年不禁一句粗鄙之語脫口而出!
剛撿起來擦乾淨的蒜又掉地下,眼看著是不能要了。
“私生子?被排擠?自力更生?隱忍三年?反打臉之?”陳年不禁把這種情節的要素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張富貴面露驚訝,“不過最後一個沒有,我可沒那種本事。”
陳年現在心裡唏噓的很。
原本穿越過來,陳年以為自己是主角。
認識傅年之後,忽然覺得傅年好像比自己還像主角。
結果現在,貨郎張富貴才是主角模版。
官兵押解著張家的人從豆腐鋪子錢走過,看看張富貴,臉上古井無波;看看那些張家人,甚至都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但陳年覺得自己不能這麼下去了。
至少也要保全一下小牡丹才是。
於是起身,把那顆掉了好幾次的蒜丟掉,然後說道:“你幫我看著鋪子,我得出去一趟。”
張富貴知道陳年要去做什麼。
“你去了不一定能把人帶走,到時候報我名字。”
陳年轉過頭,就差往地下啐一口了:“得了吧,現在人家正是氣頭上,到時候直接給我揍一頓。”
“不是,你報我另一個名字,張清安。”
陳年想了想:“乃知天壤間,何人不清安?名字倒是不錯,那我再試試,如果我被安排了,我到時候回來就把你安排了......”
說完便出門去了。
只留下張富貴在鋪子裡大為震驚:“我名字還有這個意思?牛啊我的陳老弟!這下可有的吹了!”
......
來到桃園。
此時,大家已經準備在收拾東西離開了,沒有了靠山,桃園這種地方他們自然也是呆不住的。
進去之後,陳年拉住一個小廝。
“小哥,我想問一下小牡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