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此驕傲的鳳族公主,為了心愛之人不惜毀掉了自己的習慣和喜好,只為了更接近他心中的那個人!
可是為何要這樣對待她!
難道她就這樣不可替代嗎?
鳳憐握緊了拳頭,幾乎把銀牙咬碎,十指掐入手掌,彷彿在流淌血。
莫潯剛從房裡出來,就看到了花圃裡一片狼藉,一個仙娥正在抹著眼淚氣憤地踢著那些花草,嘴裡好像還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若雪絲毫沒意識到有人走到自己身後,又傷心又怨憤。
“臭莫潯!死莫潯!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誰豬狗不如?”
“關你什麼事!”
若雪脫口而出,忽然意識到身後的聲音有些耳熟,頓時面色一僵,趕緊伏下身,做了一個自認為最標準的拜見禮。
“奴婢的意思是說,奴婢只是一個新來的仙娥,若有做得不當的地方,還請殿下恕罪。”
莫潯看著剛才還在哭泣的若雪立刻像變了個人似的,姿勢也很彆扭,有些好笑。
“本殿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你又為何在此哭泣?”
若雪心中煩悶,死死地低著頭,看來莫潯這是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了,但是自己也不是嚇大的。
“殿下大婚之夜丟下新娘子獨自出來,可不就是豬狗不如嗎?”
這話說得若雪鼻子酸酸的,連帶著心裡也是發酸,聽到了又怎麼樣?難道發發牢騷也不行嗎?
不過若雪心底也有一絲歡喜,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歡喜什麼。
莫潯鷹一眼的雙眸盯著若雪,總感覺這氛圍奇奇怪怪的,好像現在自己做什麼也不是了。
“你可知辱罵太子是重罪?”
若雪一聽,可不樂意了,都說眾生平等,太子就可以隨隨便便喜新厭舊?不過,為了不暴露身份,我忍!
“奴婢家中母親早死,如今父親病重,故此心情煩躁,殿下貴為太子,自然不用擔心這些,可是奴婢還要歡歡喜喜地打理婚房的事情,一時間說順了口,要是殿下要罰,就罰吧!”
若雪咬咬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眼淚就已經啪嗒啪嗒地落下來了。
莫潯見此,有些不忍,便不再追問,抬腳便要往回走。
“殿下要去哪?”
若雪以為莫潯要回婚房,不自覺地便問道。
“本殿要去哪裡,還要告知你不成?”
莫潯冷傲的臉上有些不悅,平時哪有仙娥敢如此冒犯他的?再加上鳳憐的事情,莫潯此時的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若雪嚥了咽口水,眼珠一轉,“奴婢的意思是這裡只有奴婢在守夜,殿下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喚奴婢。”
月色蒼涼,上淵殿內幽寂無聲,莫潯看著眼前有些顫抖的身影,壓下心中的煩躁。
“本殿累了,你為本殿更衣吧。”
誒?不是去婚房?
若雪跟在莫潯身後,有些驚訝地看著莫潯直接走過了婚房,到了書房榻邊,伸出雙手。